嘀嗒嘀嗒嘀嗒……

    耳边作祟的声响惊醒了噩梦中的拉夫尔,眼前迷茫地视线,让他依稀辨认出自己还在酒店里。

    右手腕处传来了阵阵酸疼,还不断地向外滴落着鲜血,等拉夫尔艰难地抬起上眼皮,才发现自己胸口处绽放的红色玫瑰,可怕而又妖艳。

    猩红的伤疤狰狞缠绕着刺刻在他的胸口,四周若有若无的黑线潜伏在伤疤的周围,拉夫尔感到每一次呼吸,都会给胸口带来巨大的负担。

    那种难以言喻,痛及心肌的绞痛让逐渐清醒的他,面容不由得揪在了一起。

    悟切拿着刚沏好的茶从一旁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苏醒的拉夫尔,面带笑容地说道∶“醒了,拉夫尔。”

    “悟切,你,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拉夫尔,你还想着隐瞒吗?”

    “隐瞒什么?你什么意思……”还没说完,拉夫尔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立即停下了对峙,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很难受吧,看看你胸前这朵美丽绽放的花朵,她可真像你奄奄一息,被囚禁在碎骨牢笼里的心脏啊,那鲜血从里面一点点渗出的感觉,多么美妙!它会一点点流尽,放心,拉夫尔,我们的时间还很多。”

    恐惧慢慢爬上了拉夫尔布满血丝的瞳孔,他死死地盯着悟切,似乎想用世间所有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他。

    “这把心眼刀跟了我快十年了,拉夫尔,我可是已经很久都没有雕刻心脏了哦。”

    看着悟切贪婪的双眼逐步逼近,拉夫尔再也抵挡不住四面侵袭的恐惧和无助,起伏的胸口伴随着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拉夫尔,告诉我,克拉德斯到底怎么了,刚才跟你通话的那个人又是谁?”

    随着悟切的语气逐渐升高,拉夫尔面色惨白地喘着粗气,胸口的伤口似乎随时都有崩裂的可能。

    “快点,拉夫尔,我想你也不希望就这么死去吧。”

    拉夫尔刚想要张嘴,喉咙口沉积的瘀血再次涌了上来,他的口中不断喷涌着鲜血,断断续续而又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一字一顿的蹦了出来。

    “普……普,朗……,克!

    克……拉……,德斯……,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