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喜一愣,暗自懊悔没有查看这信件。他若知道这信上写了江尧白身死的消息,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转交。

    他看着明欢惨白的脸色急的有了几分哭腔,跪着“砰砰”磕头:“殿下您别急,江公子的小厮可能也未下崖去找,江公子或许还活着也说不定啊!”

    明欢哭着摇头:“那不过是骗人心安的鬼话。”

    “殿下……”

    她伏在枕上痛哭不止,瘦削的肩膀轻颤。鬓发混了泪水湿漉漉地贴在面颊上,狼狈,却脆弱地让人止不住心疼怜惜。

    就像是尊有了裂痕的瓷娃娃,一触便破碎不堪。

    平喜看着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该如何劝。

    明欢哭得胸口闷痛难忍,指尖倏然触到一抹冰凉。她将那枚东西拿出,免罪金牌在她掌中,金光粲然。

    “免罪金牌……”

    她低声念着,忽然轻笑。这金牌,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明欢眸中目光逐渐发冷,她草草抹了把面上的泪,握紧了那免罪金牌跑了出去。

    “殿下!”平喜惊慌失措,只来得及拿了件披风赶忙追上。

    深夜,天寒地冻。

    明欢仅着寝衣奔在宫道之上,冷风吹过,扰乱了她身后散落的黑发。

    她要问清楚,替江尧白问清楚。

    紫宸宫如同往日,灯火煌煌如昼。殿中仅有明执与密卫队佥事。

    “启禀皇上,臣搜寻赢族踪迹时意外发现了江尧白。”

    明执闻言抬头,眉心紧皱:“当真?”

    “当真,江尧白常行走于宫廷朝堂,臣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