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且不需要什么镊子,因为那里面的液体对你们来说,没有一点伤害,可对我来说,却是毁灭性的灾难,我尝试过无数次,一一失败,选择放弃的我,才不得已用到特质镊子。”

    就在文起质疑眼前装有大耳山的药罐子时,指挥他熬药的绿皮猴子开口了,且不是一般的诚恳,听声音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哀伤与凄凉。

    而作为翻译官的罗兰冰泉花,似乎早知道一般,虽然传话时或多或少带了些感情,却更多的是一种满足,对于自己的推测完全正确的开怀,它不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文起听着,似乎也猜到了一些,所以没有表现出惊诧,但多少对面前的罐子放下了警惕。

    皱着眉头凝视着绿皮猴子,片刻后,文起决定按照它所说的做,至少他没从猴子的身上感觉任何杀意与狡诈,是在陈述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就是自己的无力,而流露出的那一丝悲凉的情感而已。

    文起将手放了进去,罐子中的液体慢慢触碰到了手指,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冰寒,或有种粘稠令人无法接受的感觉,而是一股温暖与轻柔沿着手指尖传遍全身,让触碰到的人恨不能将整个身体都融入其中,那中舒畅感,沁人心脾。

    只是文起没有在这种感觉上过多停留,抓向了大耳山,并将其提了起来。

    那东西要比想象中轻的多,虽然块头很大,真的大的不像话,却似乎没有一点重量,当然完全没有重量是不可能的,就像一块很大的朽木,且中心时空的,看起来的确很大,只是重量上就不符实了。

    文起将大耳山拉到了罐子口,在绿皮猴子的指导下,随意撕下了一块,按照它所说的,这种材料应该全部放到熬煮药剂的大锅里,那样才过瘾……

    但考虑到细水长流,绿皮猴子还是选择了克制。

    只是文起撕下来的那一块,却也有脸盆那么大,在通过罐子口时,虽有些褶皱,但将其完全拿出来,却突然变得平整,这东西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在文起将大耳山取出的同时,绿皮猴子开始命令马克里工作起来。

    两者多少有些血亲关系,不需要罗兰冰泉花翻译,马克里便按照绿皮猴子的指示,将不同色泽的液体倒入大锅,显然这都是体力活。

    而且,马克里并没有出现任何反抗的情绪,似乎它很愿意帮助全身散发绿光的家伙,眼中带着一丝哀伤,认真且谨慎地忙碌着,能看的出那些不同颜色的液体罐子是有多重,马克里并不魁梧,却也比文起高出两头,但在搬动那些罐子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是团聚在一起,跳动的血管像活着的小蛇,蠕动在它身体各处。

    马克里那气喘的声音,回荡在木质实验室,但绿皮猴子没有因为它的付出而有任何动容,或者感谢,好像这个家伙天生就是苦劳力,不用它都是浪费。

    当马克里按照绿皮猴子的意思,将十三种不同或近似的液体倒入大锅中,那本来只有大锅三分之一的液体,瞬间暴涨到四分之三。

    其上飘浮的便是文起撕扯而下,投入其中的大耳山。

    本以为接下来的工作又要探手深入罐子中,却没想到绿皮猴子用到的并不是他,而是一旁看的入神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