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一句玩笑话反倒让杨光当了真,然后就见他召集那群‘姐妹’屁颠儿屁颠儿蹦迪去了,临走又跟服务员点了十串烤羊腰,账记樊星头上。

    穿书前的樊星几乎没喝醉过。可能是天生对酒精不敏感,就算是上辈子交的那群损友老是约他出去灌酒,只要他想,一般啤酒最少十瓶起步。

    只不过,现在这副身体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杨光等人走后,他又独自小酌了两瓶,本以为没啥问题,直到结账离开时,才开始感觉双脚如同踩着云彩上软绵绵的,就连双眼也跟蒙上一层雾似的,看啥都跟钟摆一样摇摆不定。

    忙碌中的服务员对这种状态的醉汉每天不知能见到多少,早以见怪不怪。因此当樊星摇摇晃晃离开时,也没给予过多的关注,只好心提醒他注意下脚步十点钟方向有坨新鲜热乎的狗屎。

    以防再次跌倒,樊星决定低头走路。强行集中精神走出大概二十米左右,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

    他华丽丽地撞到了电线杆上。

    此时,樊星精神早已错乱。他保持着撞到电线杆后仰面望天的姿势,愣了片刻,只见他忽然端正头,横眉冷眼盯着眼前的电线杆,轻声说:“哥们儿,走路不长眼么?你在逆行知道不?”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应,他又说:“嘁—,装听不见?行,我敬你是条汉子,这样,单挑还是群殴,你自己选一个。”

    街边路过的行人皆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甚至有个小孩不解地仰起头问妈妈:“妈妈,那个哥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要对着杆子说话呀?”

    这位妈妈抬手拍了拍的头,佯嗔道:“别胡说,小心人家揍你。”

    小孩当然不信这位漂亮且脑子有问题的哥哥会真揍自己,吐了吐舌头拉着妈妈一蹦一跳走远了。

    就这样与电线杆子僵持了几分钟,樊星终于摆了摆手,“算了,小爷今天吃素不想见血,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好自为之。”

    绕过电线杆,他踉跄着脚步晃晃悠悠往前走,眼睛四处张望着有没有出租车出没。只不过,以他现在像是被雾遮住的视线来看,大街上来来回回奔流的车辆全都一个样。

    算了,反正只要抬手拦,就不信没有车愿意停下载他。

    纤细的手臂才抬起来,就见两束车光伴着一阵轰隆的油门声迅速朝自己飞来,再是一脚急刹,不偏不倚距离自己身侧十厘米位置停下。

    “唔,还挺快……嗝……”樊星打了个酒嗝,弯下腰边拍车门边喃喃地说:“现在出租车的颜色都这么骚了?啧啧……这车门也忒低了点儿,咦……怎么打不开啊……”

    那车主人任由他掰扯门把手,只缓缓拉下玻璃车窗,露出英俊的五官,在看到对方明显的醉态后,不禁皱起眉。

    “看......看什么看!别以为长得帅就......就可以拒载,赶紧给小爷开车门儿,小……小心回头我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