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低头看了眼地上扔着的丁字裤,计算着如果现在捡起来用它当做凶|器,能把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活活勒|死的概率有多大。

    顾珩对他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锐利的眉眼轻轻挑起,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赶紧穿好衣服滚蛋,别在我跟前碍眼。”

    佛曰:退一步卵|巢|囊|肿,忍一时乳|腺|增|生。

    冒着当场变异得妇科病的危险,樊星强忍下这口恶气,哆哆嗦嗦地弯下腰捡起地上属于他的衣服,费了半天力气才勉强套上。

    “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废了你!”

    顾珩淡淡然飘出这句话,让原本迈出脚的樊星停了下来。

    他回头捡起那条粉色丁字裤,装作书中炮灰原有的胆小性格,语气弱弱道:“我记住了。”

    就您那根生锈的小牙签,还指望我提笔大书特书一次?

    我呸!

    顾珩轻视一笑:“呵,是不是觉得特委屈?”

    樊星头也没抬,小声回:“不敢。”

    “谅你也不敢。”

    顾珩从床上下来,走近他,沉睡在黑色丛林里的鸟儿随动作左右摇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奉劝一句,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以后出了事谁也保不了你。”

    明明自己才是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的那个,怎么弄得像是他吃了亏一样?

    不过,随着记忆拼凑完整,想起昨晚半夜起来做的小坏事,樊星还真没敢较真。

    “珩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樊星始终低着头,红着眼圈抽了抽鼻子,抬脚就要走。

    “真听不懂?”顾珩一把拽住他,嘴唇慢慢凑到他耳边,热息烫的樊星一个激灵,轻声道:“昨晚酒里的药,是你放的吧?”

    樊星愕然,一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药、药、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