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之塔的塔顶是个很大的空间,只有囚禁nV巫的这一个房间。

    nV巫不明所以的笑声来得突兀,甚至让阿特留斯陷入更深的沉默之中。

    他不该问她的,这行为太可笑了,连他自己都想要嘲笑自己。

    “很抱歉,我亲Ai的骑士大人。”nV巫的声音中满是遗憾:“我只是没想过身为一个囚犯,竟然还要帮助您解决情感问题......”

    随后她话锋一转:“可以,当然可以,我很擅长这些。”

    阿特留斯没有回应,洛兰继续殷切地关心道:“您和斐娜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阿特留斯沉默地握紧了腰侧的佩剑,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安慰。神圣之剑由圣光中诞生,银灰sE的剑鞘粗糙不平,刻满代表希望与勇敢的印记,凸起的纹路抵在布满厚茧的手心,硌出隐秘的疼痛。

    他不曾同其他人分享过自己的私生活,如果偶尔聊上一会儿,也几句就谈回公事。一是因为他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再加上他的好友出了名的大嘴巴——亚兰德用不上半天便能将一个消息传遍整个王城,堪称帝国的最强喇叭。阿特留斯猜得到告知亚兰德自己恢复单身后他的反应,不是带自己参-加什么单身派对就是拉着他去地下街找nV人。

    所以此刻,十分困扰的阿特留斯不知道该向谁倾诉。

    这个终-日生活在封闭的房间之中、能力不明的nV巫、帝国未来的敌人,竟成为他唯一的选择。

    “我陪伴她的时间太少。”

    “噢,抱歉,竟然是因为我吗?”nV巫惊讶的回应听来竟有些喜悦,这对话仿佛像是男人出轨后向cHa足者抱怨她破坏夫妻二人的感情,第三者却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情景。

    阿特留斯意料之中地没有理会nV巫不恰当的玩笑,nV巫只能给自己个台阶下:“好吧,我知道您是为-了王国,您是世上最忠诚的骑士。可你们之前似乎恩Ai非常?”

    “只在深夜。”阿特留斯并非没有注意到异样,只是不愿相信一切温柔与Ai意都是虚假的罢了:“也许那仅仅是场梦。”

    而他该醒了。

    “那可真奇怪。“nV巫总结道:“您的意思是说,斐娜小姐白天和夜晚判若两人吗?“

    “嗯。”

    “让我想想。”

    远处钟楼的钟声敲响,被惊起的鸟群鸣叫着逃散,衬得此刻Si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