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停顿一下,“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不然一旦顾景淮不打算要这层遮羞布,估计皇室的名誉,以他们现在的势力,跟顾景淮对上没有多少胜算。

    大忝文有宰相祁致远,武有东则将军。

    无坚不摧!

    最关键的是祁致远手下门人无数,培养出来的关门弟子胡雒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容小觑,此子以后成就必然不逊色于其师祁致远。

    太后说完,看着卫堰的神色,打量片刻,凝眉,“怎么?难不成这帝王之位你不想要?”

    她就不相信卫堰从一个任人欺辱的民妇之子,变成尊贵的皇亲国戚,就能够忍受住皇位的诱惑。

    得到皇位,这天下便俯瞰在眼前,

    挥袖之间翻云覆雨,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一个不顺便可随意的处理掉碍眼之人,动辄便是腥风血雨。

    更何况,卫堰是太后的儿子,骨血中早已浸透对权势的渴望。

    她不相信卫堰会是胆怯软弱、安分守己之人。

    卫堰垂眸看着手中上好檀木扇骨。

    唰——

    扇骨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锋利和锐气,张扬的展开身体。

    他没有回答太后的问题,而是想到自己幼时灰头苦脸的日子,穿着打补丁的粗褐衣裳,看着养母在地里劳作,一年的收成上交之后,只剩下寥寥。

    难得上小镇还要被人驱逐、蔑视、侮辱……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不知前尘是梦,还是如今是大梦一场。

    “我阿娘……”卫堰突然想起来被养在宅子里面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