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这些人的激愤,恐怕,他先前想的事情,太简单了一点。

    民意,是不可违的。

    就算是拓跋烈,在当初争位之时,也要拿出天神宝藏的令牌来得到草原民众的认同,何况一个寸功未立的拓跋曜。

    “你还有机会说句遗言。”拓跋烈道。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看着拓跋曜的眼神,又玩味,又冰冷。

    他向来不轻易信任什么人,拓跋曜算是仅有的几个他还愿意相信的人。

    但这世道,就算共患难,也没有什么,还不是转头就能卖了你。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拓跋烈一片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自己也觉得可笑的很。

    看来,他就不适合做好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拓跋曜说道。

    到了此时,他居然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自知如今的所作所为辜负大兄对我一片培养恩德,但请大兄看在我们年少相交一场的份上,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拓跋烈毫不在意地说道。

    扑通……

    拓跋曜忽然跪下了。

    拓跋烈眉毛一扬,可还是没说话,就只是看着。

    “我做的事情,我愿意一死以谢罪,可是请大兄……请大兄不要再追究他人,只杀我一人矣。”

    “你说的别人是谁?”拓跋烈一笑,问道:“朵思蛮?你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