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垌关大捷,李珩曜被生擒,叛军群龙无首,军心溃散不堪一击,不出两个月,先前所失城池尽数被收复。

    前线捷报频传,天下民心得安,李珩荣声威远播。他押着李珩曜等一众叛军将领回临安治罪的那一日,百姓夹道,百官跪迎,宁王殿下肩挑国之重任成了人心所向。

    李祜政重赏了有功将士,抚恤了阵亡者家属,对李珩荣亦有了加封,但对于群臣请立其为东宫的奏议置若罔闻。朝堂民间议论纷纷,李珩荣始终不动声色,表现得完全不在意此事。

    初离敬陵时,突如其来的圣旨搅得秦飞琬心中忐忑,暂时隐瞒了自己怀有身孕之事。回到临安后,风云四起,局势杂乱,李珩荣又出征在即,她更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一别数月,风波归于平静,大势渐趋安稳,秦飞琬算了算日子,距离李珩荣的生辰没多久了。她寻思着要在那个时候告诉他,让他双喜临门。想象着李珩荣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秦飞琬与夕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主仆二人笑得正欢,李珩荣从宫中回了来。

    夕云连忙向李珩荣行了礼,躬身退去了外边。

    秦飞琬走到李珩荣身边,拉着他坐好,递过了一杯茶:“王爷生辰快到了,我与夕云正计划着,想到有趣的地方,就笑了出来。”

    李珩荣信以为真,接过茶喝了一口,说道:“与四弟这一战,耗损了不少国库,官民都亟需休养生息。生辰一事不宜铺张,咱们府里的人一起吃吃饭便罢。一则俭省,二则少了那些场面上的应酬客套,你张罗起来也轻松些。”

    秦飞琬同意了:“就依王爷所言。”

    李珩荣喝完茶仔细打量起秦飞琬。几月不见,她的身量似乎比以前丰腴了一些。

    秦飞琬自我审视了一番,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李珩荣笑着张开了双臂:“过来。”

    秦飞琬红着脸向后退了半步:“这个时辰,丫头小厮们随时会进来禀话,王爷还是正经点的好。”

    “我与自己的夫人亲热,何来不正经之说?”李珩荣不依,起身拉过了秦飞琬圈在怀中,埋脸在她的颈窝呢喃:“琬儿,我好想你。”

    被李珩荣呼出的气息呵得发痒,秦飞琬缩了缩脖子,一双柔夷轻抚上他的脸,感受着那经过战火洗礼后的粗粝,柔声道:“我也是。”

    李珩荣抬起头,一眼跌进了秦飞琬如水的双眸。那里面,有款款深情,有相思惦念,有满心怜惜。李珩荣吻了上去,自眼角至鼻尖,丹唇,皓颈……

    起初,他吻得轻柔缓慢,进而变得细密狂热。顾及着孩子,秦飞琬回应得小心翼翼,极力不让自己意乱情迷。李珩荣越吻越情不自禁,解下了她的外裳,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床边。

    “王爷……”在李珩荣要压下来时,秦飞琬面颊潮红,气喘吁吁地阻止了他:“还请王爷暂时忍耐几天,郎中说,过了三月之期才能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