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扬这两日很是平静,昔日的清雅端庄又好像重现在他身上。宜阳当日快马加鞭带着白詹赶回来时只拜托他好生照看白詹并未多说什么,也正因宜阳没有多说就忙身离开,他才肯定王庭内出了乱子,既然白詹是自己的手下,又是那位姑娘的兄长,自己又有幸受了她的帮助,照看伤痕累累的白詹他义不容辞。

    眼下已经过了两日,宜阳还没有回来,自己又不能莽然出门,焦灼的内心使他不得不乱猜想,突然马蹄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门外又发出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愈听愈骇人。

    冯落扬行军打仗一年多,白詹在他身旁教给他不少拳法,听着那脚声逼近,他躲在门后欲待“贼人”潜入,门外“贼人”脚步戛然而止,只闻门声轻叩。

    “五殿下,在下张念山。”

    一位男子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冯落扬当即颜色舒展,拉开一扇门页,潼玉当即抱着阿执进屋,轻手轻脚将阿执放在白詹身旁,继而回头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清羽帮张念山见过五殿下,还望殿下不要怪罪在下救驾来迟之过。”

    冯落扬似是没有想到潼玉会行此大礼,想要开口说话却口中无物,伸手扶起潼玉摆了摆手,抿嘴笑着,看的潼玉很是忧心。

    “五殿下,这位是白公子的同胞妹妹,她受了重伤又发了高热,在下要出门找些驱寒的药草,她们兄妹二人劳烦殿下看顾了。”

    潼玉垂眉指了指身后的阿执,低声解释道。

    冯落扬抬眼看去,眸中生亮,欲开口轻唤她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粗音,似是在迫切地询问阿执伤势,潼玉看了半天才意会到“殿下放心,她命大着呢,没有那么容易死。”

    冯落扬英眉紧皱,呆呆望着那面容灵秀,安静沉睡的阿执,担忧尽在眼底。

    潼玉离去后,冯落扬拧干了毛巾,细心为阿执擦拭面颊,又顾着男女有别不能再为她擦拭身上伤口,只好静静坐在桌边等候潼玉归来,望着年纪轻轻就有勇有谋能和宁宣斗智斗勇的阿执,冯落扬不免心中酸涩,一个女子尚且能够以一己之力救出自己,可他为何就不能以一己之力翻出重围带着北疆驻扎军攻破敌人的次次进攻呢,思绪沉重,如今想这么多已然无用,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无处能用的废人。

    不知何时,潼玉已经悄声回到了屋内,见冯落扬闭眼坐在窗前凝思,他也不好叨扰。

    在江湖上行走了这几年,潼玉大大小小的伤也经历了不少,面对阿执这样溃烂的伤口说不上处理得当,但也能让伤口不再扩大。

    潼玉抽出靴中一个手掌大的匕首,烛火慢烤,一点点刮下阿执伤口上已经溃烂的皮肉,神色甚是凝重,生怕一刀下去毁了阿执细嫩的皮肤,可就是小心再小心,阿执依然感受到了火辣的疼痛,猛然睁眼坐起,黑黝黝的眼睛怒瞪着眼下之人,看见是潼玉又有些错愕,刚要开口喊疼,潼玉猝然回头,手指在她锁骨处用力一点,阿执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恨不得用划开张潼玉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木头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