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几天没有理他。

    陈玄越自己发现了,第二天送了一篮子她喜欢吃的粽子糖过来。看她还是闷闷的不说话,就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使小性子!”

    陈曦想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孩子,怎么他说话像大人一样教训自己。

    但是却没有再生他的气了。

    但好像也不仅仅是这样的,他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就不会这样。她记得西南匪患频发的时候,陈玄越就认真地和母亲分析:“虽说这些年西北、西南都不太平。但是西北是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是一定的,所以才多年剿杀不尽。但是西南不过是天灾地贫,匪患都是乌合之众,朝廷一旦围剿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母亲却说:“西南之地颇有奇兵,你看长兴候手底下有多少西南之地的人,却也不算乌合之众吧?”

    陈玄越摇摇头:“长兴候手底下的是奇人异士,和流民是不一样的。”

    陈曦原来一直觉得,九哥就是存在在生活里,一个对她有点不耐烦的哥哥。

    但是他好像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东西,像包裹着层层的谜团。

    他好像懂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两个人的世界没有重叠,的确隔得很远。

    他对她不耐烦那也是应该的,谁会看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呢?

    后来他去了陕西……两个人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听说也是明天就到。

    陈曦拿起那件织金的衣裳看,觉得太贵气了:“嬷嬷,给我换那件粉色素面锦缎褙子的。”

    嬷嬷有点疑惑:“那会不会太素净了……”

    “素净挺好的。”陈曦笑了笑,“我年纪小,织金的也压不住。”

    第二天父亲果然请了定阳候的世子来说话。

    陈曦悄悄躲在屏风后面看。

    估计大家也知道这所谓说话究竟是什么把戏,是人家的姑娘要相看她,定阳候世子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