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聆圣司那一监的?”

    “恩理监燕春山,大人若是不信,明日聆圣司来寻我便是。”

    为首的金吾卫盯着他看了片刻,像是要记住他的模样。然后一挥手,喝到,“放行!”

    到洛府以后,春山送洛知粟进门,还交了一个包裹给他,说这是宫里送过来的画。洛知粟接过,这才想起来还跟皇子妃约好了明日卯时三刻去晚春湖的亭子里。

    洛知粟进府后春山就离开了,司阍开门将他迎了进去,又遣人去通知洛明生。

    已经很晚了,洛知粟就先到书房等洛明生。

    小厮给他上了热茶点心,点上了烛火,还抱了一个暖炉过来。洛知粟坐着发呆,他一时冲动就过来了,却不知如何向父亲开口。

    若是要说,势必就要说在燕府的遭遇,他怕父亲气急了会怨上燕府。燕府根深树大,岂是他们可以挑衅的?

    “粟儿,怎么回事?”

    洛明生胡乱的披了一件外袍,睡眼惺忪的进来。

    洛知粟抓紧了手中的包袱,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爹,你上次说的奉佛香,可做出来了?”

    “没有,那香较为麻烦。怎么了?”

    洛知粟没有说话,沉默的低着头抱着手中的包裹。

    “这是专供问佛寺的香,”洛明生看出了他的犹豫,把这奉佛香的由来说了出来,“在我少年时,曾游历名山大川。有一次性命垂危,是问佛寺的明思大师救了我一命。那次上山,我是为了寻找一种植物,带有异香,沿绵且长,而明思大师也是为了寻那香草上的山。”

    洛知粟一觉醒来,天已黑透。

    他从柔软的被褥里爬起来,呆愣的坐着,燕琢安躺在不远处的榻上看书,他一扭头就能看见燕琢安。看着他逐渐变得俊朗的侧脸,和日渐好转的脸色。

    洛知粟坐了许久都没说话,燕琢安忍不住发问,“怎么了?”

    “我有一件事,想要去见父亲。”

    燕琢安愣了一下,为难的说道,“已经宵禁了,若非官府要务,不得在外行走。”他站起来,坐到床边,看着洛知粟的表情,放轻了声音,堪称温柔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