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柜子真的是柜子,”爱丽丝说,“柜子的尸体?难道要找到废弃的衣柜吗?”

    “这地上有血迹。”

    史蒂夫仔细打量周围环境,看到暗红色窗帘,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后面竟是一个露台,从那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面。外面是正午的晴天,外界的光线根本无法照射进房屋,就好像那些只是一幅画。史蒂夫踏进露台,在空中按了几下,感受到一堵空气墙,“这里不是第一层。”

    “对于这栋别墅来说是的。”娜塔莎侧身看着他。

    铁艺旋转楼梯通向二楼,爱丽丝试图通过空隙来看上面的情况,可最终以失败告终。二楼没有开灯,只能借着吊灯微弱的光开到一个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和几扇紧闭的拱形大门。“我们或许可以分头行动,在上面。”爱丽丝指了一下楼梯,“有很多个房间。”

    大厅没有什么好看,几个穿着衣服的动物玩偶被翻得连底裤都不剩,那个好像受小海控制的盔甲似乎就只是盔甲。大厅里没有什么可靠的线索,史蒂夫给小动物重新穿好衣服按顺序摆好后,“十分钟,十分钟我们在走廊沙发见。”

    二楼的走廊一眼看不到尽头,地毯吸去他们的脚步声,这对他们很不利。爱丽丝进入的是第二间房,房门上挂着一只小猴子。这里面似乎是一个油画画室,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油画,靠着窗帘的地方支着一个实木画架。爱丽丝走近,手背在矮凳上试了一下,这上面还有余温。这证明要么是小海刚刚离开,要么这里还有第五个人。

    手在墙壁上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关。开关按下,在油画下方的底灯亮了起来。虽是不太美妙的底灯,但总好过那个一闪一闪和漆黑一片。爱丽丝很庆幸自己的视力还算可以,但凡一点近视,直接寸步难行。

    房间里有一个壁炉,里面的木材很新鲜,没有被燃烧过的痕迹。这很有趣,爱丽丝想。有现代的灯,过去的壁炉,主人到处收集到的东西组成了这个房间。爱丽丝背对着壁炉架,捏着下巴环视一圈墙上的画,最终视线落在靠上的一幅若有所思。

    画框镶着金边,木制雕花非常精美,油画里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棕发碧眼面带微笑。爱丽丝险些笑出声,事实上前不久她刚见过这个男人。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嗯,没有落寞的泽维尔。这个油画里的样子倒是应该和挂在实验室里的照片属于一个时期,意气风发,应当是刚从象牙塔里走出不久的青年,带着浓浓的绅士味。

    随后,她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脸庞。地毯的颜色虽然还是暗色系但不再是红色,她发现这个房间的地毯上的花纹竟然是可以组成一个图案。爱丽丝饶有兴趣的退到一边,准备仔细查看一下这个地毯,突然地面上出现了除她以外的第二条影子......

    “嘿,我发现这个地毯上有点东西,你那个房间怎么样?”

    “咔嚓——”

    回应她的是一声关门声,爱丽丝一怔,迅速回头。

    鲜血滴在地毯上,落出一朵美丽的花......

    梳妆台上摆放着许多化妆品,发油,香水,还有一些史蒂夫不懂的瓶瓶罐罐。拉开衣柜,里面花花绿绿的衣服让他确定这是一间马戏团的化妆间。可这仅仅是化妆间,别无其他。在他进门拉开电闸,梳妆台上的镜子周围圆形灯球就随即亮了起来,这种风格令他想起他作为演员的那段时光。

    墙角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大喇叭留声机。史蒂夫翻翻唱片,这些年月是他沉睡后的日期。忽然留声机喇叭发出嗡鸣,史蒂夫皱起眉,将桌子搬开。墙面上出现一个小孔,看位置恰好是对着留声机的喇叭。史蒂夫蹲下身,手指试探性地投了一下,发现没有阻隔并且有风吹拂。他把闭上一只眼睛,透过小孔看去。

    “What?”

    他起身,眉间沟壑更深。他看到另一只眼,确切说是一只只有眼白的眼。他所在的是二楼第一个房间,他确定在他看的那个位置,在外面来看只是一面墙壁。除非,除非有一个密室。史蒂夫在墙面上敲敲打打,如果有密室,那么这个房间一定会有通往密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