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稍稍松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看书房,确保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这才关掉书房的灯,跟在容弋的身后回了主卧。

    他去浴室吹头发。

    她老早就洗好了澡,怕容弋提到刚才的事情,直接脱掉鞋子上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脑子里却全都是刚才那封情书。

    那封情书她拿出来看过无数次,上面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每一笔是如何写的脑袋里都有清晰的图像,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停下。

    开关按动的清脆声传来。

    容弋大概是吹完了头发,关掉浴室的灯。

    阮辞的心跳骤然加快,于是越发拼命地平缓自己紊乱的心神。

    突然,身后床那一侧往下塌了塌,他躺了上来。

    阮辞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腰腹上,紧接着,他的头虚放在她的肩上,声音很低:“睡着了?”

    阮辞继续紧闭着双眼,抿唇不语。

    她听见容弋轻笑了声。

    “你别装睡啊阮辞。”容弋靠在她耳边说,温热的呼吸往下扩散,打在她的脖颈处,“你真正睡觉的时候哪有这么安分?”

    阮辞:“……”

    她猛地转头,刚想要开口,却直接和容弋的脑袋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容弋吃痛,低低地“嘶”了声。

    阮辞也痛,但她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忍着痛继续问刚才打算问的话题:“怎么个不安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