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还爱他,爱得不得了,所以,不要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更不要派人或者在暗网赏金杀他,他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出来。”

    季北邺眉头蹙起,惊讶于她的敏觉,“他把你当随便的女人,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以,他必须....”

    “灭烛!住口,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置喙,捷足者未必总能先登,所以,我和你先认识也没有用,我就是爱他,我现在只等自己活过二十五岁,只要破了那个诅咒,我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这是我毕生所愿。”

    沈姒予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可怜可恨,“对不起,你看上的女人,是个垃圾,她除了在暗里搅弄风云,杀人如麻,就是明里打游戏说脏话,又有病脑子又迟钝的蠢货,及时止损吧,季北邺。”

    男人抿唇不语,墨色的瞳眸盯着她,似乎觉得这样的她太过陌生,好像那么多面都能接受,就接受不了她自我怀疑,自我贬低。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予儿,人生还很长,以后你就会发现,竭尽全力去爱的那个人,或许并不爱你,这只是表象,一个你自以为是的表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度过最艰难的日子,这是我的承诺,永远不变。”

    沈姒予定定的看着他,不戴眼镜更加俊郎帅气,但是止不住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侵略性和占用欲,还有看惯世间百态的老成,季北邺,是个极尽完美的男人,但他的弱点有很多,对这世间极大部分的东西都过敏,或许也是老天看不惯吧。

    她也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喝的烈酒,因为喝一杯红酒没事,喝一瓶啤酒也没事,但偏偏要喝洋酒。

    “你的承诺,希望不会变成禁锢我的枷锁。”

    沈姒予说罢,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了,司?约在日料餐厅,她皱着眉头,并不想要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喘不过气似的,糟糕极了。

    季北邺看着她蹙起的秀眉,轻声问道,“晚上和谁有约了?”

    “一个哥哥,我妈妈以前收养的儿子”。

    男人点点头,“嗯,别喝酒了,知道吗?”

    “我知道,你把粥喝了吧,一会冷了。”

    季北邺思忖了一会,“九点之前能回来吗?”

    “应该能,吃不了多久。”

    “噢,那留点肚子,我给你做好吃的。”

    沈姒予盯了他一下,脸上没什么喜意,“嗯。”

    季北邺出院了,他也不想在这医院待着,自己就是医生,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如沈姒予所说,他就是故意喝酒的,故意过敏进医院,有生之年,不是薄浥一个人享受过这个待遇,他季北邺也享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