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予没想到薄浥竟然自己想通了,这种感觉有点不切实际,本来以为这个误会会贯穿始终,结果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没有病,也不存在什么加重的说法,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相比她的坦然和平静,薄浥就要激动得多,他嗓音微哑,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对不起,我真的混蛋,伤害了你,那时候太年轻,只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就必须忠于我,不能和别的男人走太近,不然我就会怀疑,怀疑你背着我和他们做了什么,我疑心太重,这是我的问题,我已经改了,真的,予予你相信我,我已经改了。”

    她稍微好受了一点,坐了起来,撩了撩头发,“邺哥哥,谢谢你。”

    “我不要你的谢谢,我只希望你,过得比任何人都开心快乐,你知道我这双手沾染的全是鲜血,所以,将来我注定是要成为你和薄浥之间最大的阻碍,我不会对任何人手软。”

    沈姒予似乎叹了口气,“你太固执了,眼光放宽一点,会有比我更好的女人,我是搞事业的,不是谈恋爱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季北邺继续启动车子,“和我在一起,也可以搞事业,我会让你成为你最想成为的那个人,助你站在最想站的位置,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她摇摇头,“不行,这样太没有挑战了,我不要,你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季北邺白皙俊逸的脸上有些阴郁在跳动,最后还是归于隐忍,“好,不说。”

    “睡眠有没有好些,药吃了多少了?”

    沈姒予若有所思,“嗯每天一颗,吃了半个月。”

    “真乖,继续保持,没有了我会再给你。”

    二人回到澜庭的时候,碰见了多日不见的薄浥,他衣着单薄,似乎等了好几个小时,沈姒予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薄浥见她出现,快步走近,“予予,我有话跟你说。”

    沈姒予抿了抿唇,看向季北邺,“你先进去吧,我跟他谈谈。”

    季北邺当然不允许,“没什么好谈的,你喝了酒,不宜吹风。”

    薄浥拉着沈姒予的手腕,杏色的瞳眸对上季北邺占有的眼神,“她有人身自由,不需要和你报备。”

    说罢,直接把沈姒予拉走了。

    别墅区的一处长椅边,薄浥一把将沈姒予抱在怀里,“宝贝,哥哥好想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嗯?”

    她知道薄浥最喜欢自称哥哥,也知道这是爱称,因为她以前特别喜欢叫他哥哥,两个人长得很像,都是又妖又邪的类型,很多时候出去逛街,柜员都会把他们当做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