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羡鱼愣了一下,他还挺有自知之明,诚然,不论是那个执拗到近乎病态的司?,还是那个能耐大得让人无法想象且随时可以给薄浥使绊子的季北邺,都会给他带来麻烦,沈姒予不会公然站在谁的那一边,就算她很爱薄浥,也不会和他们反目,因为在某一段时间里,他们陪她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人,不能忘恩负义。

    “既然你知道,就该早点退出,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临渊是不会退步的,不论姒姒将来嫁给谁,那个人都不会是你。”

    “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以你的身份,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你执着她,只会害了她。”

    这些话就跟最后通牒一样,让薄浥的脑子轰然一炸,有些恍然,有些自嘲,他能够靠不正当手段和在黑暗里搅弄风云,却不能拿沈姒予做赌注,他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让她为了他背叛同门,舍弃唯一的亲人,那时候他觉得她不答应和他结婚是不够爱,后来才发现,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考虑到了。

    薄浥仅仅颓了两秒,就恢复正常,他长得实在好看,凌羡鱼也在他长相上挑不出任何错处,能力也是,这样的男人,打着灯都找不到,姒姒能够坚持和他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主要是他足够爱她。

    见他不说话,凌羡鱼继续问道,“你有多爱她?”

    男人倏然抬眸,撞进凌羡鱼带着探究的美眸里,他薄唇轻启,“爱不是说出来的。”

    “是做。”

    至于哪个做,只有他自己清楚。

    凌羡鱼轻声一笑,“知道姒姒为什么不选择司?吗,因为他重权利,在他眼里,权利和姒姒一样重要,可这个世上,天秤的两端从来不会把爱情和权利相对比,所以他输了,这点他输得不冤枉。”

    “至于季北邺,相比做姒姒的男人,他更适合做大哥哥,无微不至,会在她吃了饭躺沙发上的时候,把她拉起来,会不许她说脏话,会接受她一切臭脾气,包括骂他打他,还会不分昼夜的给她研究治疗精神的药物,他做了很多,每一件,都是他对喜欢的女人的包容和理解。”

    “你抢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这么多年,季北邺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出格的事,不是不想,是尊重,我希望你也能尊重她。”

    薄浥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就是因为情敌太强大,凭他一个人在沈姒予心里的地位,他是赢不了的。

    另一边,江於把沈姒予拉出去之后,在这夜色笼罩的阴影处,她挣脱了束缚,“你做什么啊,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不要你管。”

    江於没有生气,只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后才道,“选薄浥还是选我,马上做出选择。”

    沈姒予愣了,虽然她老是要跟江於对着干,什么都不听他的,可是要她这么选,她却做不到,“哥哥,你非要逼我吗,我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你也不能阻止。”

    “那就是选他了。”

    她摇头,“为什么要选择,你是我哥哥,我选择他,你还是我哥哥。”

    凌羡鱼愣了一下,他还挺有自知之明,诚然,不论是那个执拗到近乎病态的司?,还是那个能耐大得让人无法想象且随时可以给薄浥使绊子的季北邺,都会给他带来麻烦,沈姒予不会公然站在谁的那一边,就算她很爱薄浥,也不会和他们反目,因为在某一段时间里,他们陪她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人,不能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