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沈姒予偏不听,啪的一声拍在隽逸男人的脸上,银框眼镜掉落在地,黑色的西服也随之落地。

    气氛一瞬间冷凝了起来,男人的脸上红痕乍现,雨滴从他高挺的鼻梁滚落下去,他紧绷着下颚,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女人的脸上发丝凌乱,黏在脸上,很是狼狈,不知道她是咬了嘴唇还是嘴里的软肉,鲜血渐渐从她嘴里流出来。

    “沈姒予!你又伤害你自己。”

    季北邺吼完这句话,她就晕在了他怀里。

    这次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还是和在美国一样,除了之前抑郁症引发的睡眠障碍,就是有躁狂症,易怒,莫名其妙发脾气,本来不想伤害身边人也不想伤害自己,但就是控制不住。

    季北邺并没有告诉沈姒予她有躁狂症,本来因为当年亲眼看见她母亲坠楼就是一生的阴影,所以就没有再告诉她,免得徒增烦恼,其实用医学的总称来说,就是躁狂抑郁症。

    穆迟来的时候,就看见姒姐脸色苍白的睡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姒姐怎么了,北邺,你不会吃醋和薄浥打起来,把她误伤了吧。”

    只能说他想象挺丰富的,季北邺因为没有戴眼镜,那张脸带着攻击性,并且格外阴沉冷漠,他淡淡开口,“大概是和薄浥谈崩了,很伤心,我跟着她,看到了她狼狈的一面,受不了引发病症了吧。”

    “我们认识她到现在,只发过一次,见了薄浥一面,就这么容易诱发了,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阻止他们在一起,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只会害死她。”

    季北邺脸上还有明显的红痕,穆迟有些难以置信,“这不会是姒姐打的吧?”

    “嗯,她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

    就算你不是个东西,也不该打你脸吧。

    穆迟轻咳一声,想笑又怕被打,生生憋住了。

    沈姒予醒来的时候,有点懵,看着季北邺和穆迟,再看看四周的环境,蹙了蹙凉眉,“你们把我带来什么地方做实验了?小叶子,你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穆迟和季北邺没什么多余的惊讶之色,仿佛已经习惯,“嗯,没做成,他们说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嘁,搞笑,姐很有用的好吗,可以回去了不,今天不用睡了哈哈,因为睡了这么久,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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