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之能,别人不清楚,公孙白却心底明白的很,这个花里胡哨、满嘴黑话甚至粗话的将领,武力在东吴名列前三,后来更是为东吴第一勇将,而且水战之能,也在东吴前三之列,对于日夜为水战忧虑的公孙白,可谓是如获至宝。

    甘宁少年时便可谓是一个当时的叛逆少年,“少有气力,好游侠”,不务正业,聚集一帮在当时和流氓地痞无异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荡,又纵横江湖,时人闻铃铛声响,便知甘宁到,尽皆避逆。

    甘宁好侠义,轻生死,而且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拔刀杀人,在郡中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时人皆称“锦帆贼”。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这种放荡不羁、任意而为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多岁。后甘宁不再攻掠别人。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率领八百多人,去依附刘表,但并不被重用,而且刘备对他似乎也不感冒。毕竟像他这样的贼寇出身的将领,素有恶名,不管是刘表还是刘备,堂堂汉室宗亲,对其还是有点不齿的。

    庞统随同徐晃进驻宛城之后,接连修书三封,甘宁深感庞统之诚意,又素闻公孙白之名,当即率八百跟随自己多年的部曲,欣然而来。毕竟像甘宁这样的豪侠,自幼最崇拜的便是霍去病那样的英雄,而一统北方的燕帝,在称帝之前的功绩更是远远超越霍骠骑,岂能不令他神往?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那威名赫赫、横扫北方的大燕皇帝,居然是如此俊逸的一个青年,尤其是公孙白在保持健康值100的情况下,唇红齿白、丰神如玉,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的模样,令他实在不能将其与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联系起来,再加上公孙白轻骑而来,无车驾仪仗相随,所以一开始并未在意。

    如果说甘宁开始只是尊敬公孙白的威名和功绩的话,当公孙白祭出车船和飞虎战舰时,甘宁则彻底的被震撼了。

    一方面震撼于公孙白的仙术,另一方面又被那些新式战舰所震撼。对于他这样的水军战将,见到那些脚踏为动力,设计精巧的战舰,就像赵云等人见到汗血宝马和神臂弩一般震撼和兴奋。

    车船是以明轮取代桨作为推进工具,连续转动明轮,让桨叶不断划水,连续做功的高速船舶。在同一根转轴上可因船宽的大小安装很多踏脚板,由很多人同时踏之,提高车船的推进效能和船速。

    车船航速快,专用以突击敌方船只。外以生牛皮蒙背,具有良好的防御性能。开弩窗矛穴以攻击敌人,下层甲板的士兵主要负责行船,上层主要负责射击。这样再配上燕军天下无双的强弩,在水战之中优势极大。

    除了车船,公孙白又在淯水往下游方向水面较宽处放置了一艘楼船,便于众水军练习所用,毕竟淯水上河面宽度有限,不宜这种巨型战舰自由航行,但是楼船这种超级巨舰,却是水战的巨无霸,在水战之中虽然运行不便,但是一旦被其撞上就是人仰船翻的效果。

    车船和楼船虽然新颖,但是甘宁和他的八百亲兵部曲都是纵横长江的水寇出身,不出半个月便摸清了其操作技巧。

    公孙白令徐晃抽调三万颇有水战基础的兴汉军将士,又令正在淮水练军的高顺抽调了两万兵马,合计五万具有一定水战基础的将士,组建成腾蛟军,归甘宁统率,同时拜其为横江中郎将。

    按照公孙白的想法,这只腾蛟军将作为水战时的精锐之师,冲锋在前,就如陆战之时的白马义从一般,而身后的大军便趁机掩杀。

    刚加入燕军不过一年多的甘宁,便已被拜为中郎将,已算是极其破格重用了,得到公孙白重用的的甘宁,自然感激涕零,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高傲和不羁,甘愿为燕帝肝脑涂地。

    心中大定的公孙白,在宛城盘桓了数月之后,终于起驾回京师。

    这时,北方的第一批土豆也已得到了丰收,而系统的灌钢冶炼术的推广也有了新的突破。

    灌钢的重要一个环节便是冶炼焦炭,否则那种火候不到的焦炭还不如用木炭的效果,系统提供的书籍上虽然用大量的文字说明了如何从焦煤中提炼交谈,但是将书本知识转换为实际的工业技术却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是总算是有两个人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两个人便是浦元和马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