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进忠捏紧的拳,慢慢舒开来,说道:“好在上天开了眼,前不久那邪神医终于被人杀了。

    这么多年来,他的报应迟迟未到,我心里一日难平怨气。”

    杨凡,感慨道:“失去至亲的痛苦,我在邓警官身上同样看到过。

    周厅,这么些年来,过得很辛苦。”

    周进忠点点头:“我曾经,怨恨邪神医。

    同时更怨恨邓冲,是邓冲非要寻仇,我儿才去的。

    在我儿死后,我逐渐明白。

    不是仇恨,我儿也不会死去。

    仇恨换来的终究只是仇恨。

    直到有一天,我才明白,终究有一天一个背负仇恨的人,懂得放下才是真正的道理。

    但现在,我终于理解,当一个人没能如愿报仇,他的心里何谈能够放下?

    我逐渐的,又能理解邓冲了。”

    听了这番话,杨凡更加能体会到,邓冲的不易,他背负的不仅仅是仇恨,更多的是来自死去同伴的压力,那些故去的战友家属固然不会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又怎么能够不自责,不自愧于心呢?

    过了一会儿,周进忠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兄弟,说说武道修士吧。”

    “刚才说话的那位长衫朋友,也是武道修士吧。”

    杨凡道。

    “小兄弟,好眼力。

    不知,小兄弟是什么级别修士?”

    周进忠竖起一个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