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夜半时分,傅楼屿忽然被惊醒,睁开眼,一片黑暗,透过窗子,倒是隐隐约约可见外边的点着烛火的灯笼。

    他梦到了玲珑,玲珑的生辰过去,马上就到清明节了,傍晚时分沽干城也下了小雨,此刻京城应当也是如此吧。

    来到南疆之后,傅楼屿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半夜向来被惊醒,他都已经习惯了。

    闭着眼睛假寐,胳膊往后靠,后脑压在手臂上,不知道玲珑看见生辰礼会不会觉得惊喜。

    躺了一会,正准备再睡会,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傅楼屿深吸口气,翻身从床上起来,披衣出去。

    “管深,发生何事了?”

    “殿下,有人从后山突袭,不过事先有防备,不曾让他们得逞,已经抓到几个南驭人了。”管深也第一时间被吵醒,去打听了消息。

    “去看看。”傅楼屿穿好衣袍前往关押犯人的地方。

    他到的时候,其余人也都到了,大半夜突袭,都想来看看情况如何。

    “陶将军,情况如何?”傅楼屿看向陶隆。

    “后山防守严密,不曾被南驭得逞,南驭已经退回了水胜城,只抓了几个小兵,是微臣疏忽了。”

    “无事就好,就只有几个小兵吗?那城门可有动静?”分明知道有人把守,怎么会只派这几个小兵来突袭,也太明目张胆了。

    “城门无动静,只有后山有南驭人,兴许只是来探探底。”

    “应当没有这么简单,陶将军,兵防图你可存放好了?”傅楼屿皱了皱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兵防图了,上面还有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要是被南驭发觉了,问题很严重啊。

    “殿下放心,兵防图放的很妥帖。”陶隆拍着胸口表示肯定没有问题。

    结果次日陶隆去看兵防图的时候,发觉有人动过了,他原先在兵防图上放了一根发丝,现在这根发丝已经掉在了地上。

    陶隆立刻就向傅楼屿禀报了。

    “殿下,是臣失算了,没有想到跟了微臣这么多年的人会是奸细。”自己身边出了奸细,脸都要丢尽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陶将军,看来孤料想的没有错。”傅楼屿倒并不着急,因为,那个兵防图本来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