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启蒙太短,没接触策论,更没关心过历届县试。

    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齐光兄,”吕泊崖心情很微妙,“你现在的学识,必须得进学堂好好读书。否则,就是浪费满腹才华。”

    “没错,”刘致远也心情复杂,“教谕曾言,取中秀才并不难,只需熟读四书五经,吾当时还不以为意。

    事实却证明,他的话并没错,我们俩答题时一知半解远不如齐光兄熟稔,故而名次落后,止步童生。”

    “泊崖兄和致远兄可有学堂推荐?”慕耀诚恳请教,“不满两位兄长,某从未进学,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只知道北区学堂的夫子不甚公正。”

    刘致远认真考虑后建议,“落安镇除陈家私塾外,并没有特别亮眼的存在,建议你直接进县学,功名在身免费,即便白身也没事,只是束脩稍微贵一些,每年五两,再加每月半两的住宿和伙食费。”

    “某会认真权衡。”

    慕耀一直在镇上三个学堂选来选去,还真没想过县学。

    不是不能进,可离家有些远,不太方便。

    而且南崽那么小,教谕也未必肯收。

    “齐光兄有何顾虑不妨直言,我二人大你几岁,更有经验。”

    于是,慕耀不再隐瞒。

    两人听完,对视一眼,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世侄今年几岁?”

    “五岁,比较调皮,”慕耀指指南崽,“没个定性,看到什么就想学什么,昨日内人酿酒,他全程跟在后面,今日选此地游玩,也因他想作画。

    若是没人看着,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吕泊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