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县令非常惊讶,“公奇,你还没走?”

    “此等危急存亡之时,老夫怎敢不战而逃?”

    “得了吧,”师爷不客气拆穿,“你家昨天开始收拾东西,一大早就慌慌张张装车,不跑路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两人宅院在同一条巷子,还刚好错对门,故而,教谕家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鄙视有,更多的是羡慕。

    他也想走,但是不能。

    职责在身就得硬着头皮坚持,否则,即便逃过流民的毒手也逃不过朝廷责难,反而会连累整个家族。

    “老夫看天气好,把家里东西拉出来晒晒而已!”

    这话,好悬没把师爷气倒,“严公奇,这么多年你学问没长进,脸皮越发厚了!”

    “好了,都什么时候还吵,”县令阻止两人,“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对抗流民,否则,本官乌纱难保,你们也落不了好。”

    “县尊,老夫就是为此事而来!”

    说完,他把县学学子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没有居功,脸上却极尽骄傲和得瑟,“虽然这帮孩子瞎胡闹,但初心是好的,也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点用,县尊以为呢?”

    县令一脸懵逼,许久都没回过神。

    募钱,发动群众,招募人手甚至联合官府……

    短短一天就想出这么多行之有效的手段,真的是一帮连秀才都没考到学生搞出来的?

    恍惚中,他问出一句话,“本官是不是在做梦?”

    “老夫也不敢置信,”师爷啧啧称奇,“万万没想到,你这怂包,教出来的学生却如此有血性!”

    师爷和教谕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