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来有什么好处?”县令没好气出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只管防着这些人就行,一旦牵扯进入,谁敢保证结果?”

    为了阻断府城消息,杀人越货都做出来,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

    保不齐自己这边刚派人出门,下一刻脑袋和身子就分家了。

    “至少能当个明白鬼,”师爷没有被县令影响,“大人,装糊涂没用的,他们既然铁了心拿平阳做筏子,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师爷,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敢问大人,委婉有用?最终还不是要面对现实?”

    道理是这个没错,但是,自己并不想听啊!

    一阵腹诽,县令决定装作没听到,“税粮还有多少没收上来?”

    “已经入仓九成,只有个别特别偏僻的没送过来,已经在催。”

    “府衙还有陈粮吗?”

    “有,但是不多,只够咱们的日常消耗。”

    “税粮咱们先拖着不交,你让人转移到山里,免得被那帮流民抢走,安排好这些后,直接去征人,除身负功名外,每户必须出一个人头。”

    “之前招募的人怎么办?”

    “就招到了人?”县尊很意外,“有多少?”

    “咳咳,”师爷后悔提起这话,“时间仓促,暂时只有三个人。”

    “三个?”县令愣住,“你是不是少说一个零?”

    “并没有,其中一个还是我大孙子。”

    闻言,教谕也插话,“还有一个是我小儿子。”

    听完,县尊脸都青了,“本官为平阳鞠躬尽瘁九年,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