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话人全身颤抖,“你已经知道了?”

    “别怕,我又不打人,”见同窗如此紧张,慕耀轻笑一声安慰,“不是要讨论课业,哪里不懂?我先看看。”

    听完,这人茫然。

    挣扎片刻,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昨日曾夫子曾言,诗赋不仅是题材上的差别,还有很多不同,师弟可有具体研究?”

    “诗者,志之所在也,从心从音;赋者,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两者都对韵律有一定要求,然,前者华丽细腻,更侧重情感的表达,后者直白通畅,不能过于浮夸,可听明白?”

    “明,明白了……”

    这人傻眼,张大嘴巴,傻呆呆看着慕耀,半天没回过神。

    半晌,反应过来后,才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拱手,“某,路林枫,谢师弟解惑。”

    “小事,”慕耀不以为意,“同窗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帮衬。”

    听完,路林枫脸颊更红,直接捏紧,头也深深埋在地下,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为兄佩服师弟高风亮节。”

    “缪赞了。”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小心翼翼地带着问题试探,慕耀来者不拒。

    能解答的他就解答,不会的也没有误人子弟,只说自己学问不够让他们问问别人。

    这么一个学问好还不藏私的人加入,学生们早就忘记当初的排斥,甚至恨不得父子俩早点过来,言语和态度开始发自内心的亲近,没一会儿就达成一片。

    教谕在窗外把这一幕收入眼底,欣慰地捋捋胡子,“资质奇高却不恃才傲物,也不敝帚自珍,人品确实不错!”

    得出这个结论后,教谕对慕耀的态度越发好。

    于是,慕家父子如鱼得水的县学生活从此开始。

    镇上。

    慕耀和南崽刚走时,苏黛生出一种终于终于重获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