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牙人搓搓手干笑两声,“地段好,房子也新,若非跟您投缘,我都不舍得租。”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慕耀抬脚就走。

    他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跟小周氏母子住太近。

    见状,牙人连忙跟过去,“别呀,价钱还可以再谈谈,咱们商量商量?”

    慕耀没理会。

    两人的争执,被刚好出门的行舟撞见,他不动声色的静默一旁,回去便把事情跟刘老爷说了一遍。

    老刘早之前就把慕耀调查的一干二净,听完叙述,笃定地开口,“嫌弃咱们家房子租金高是一,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跟那母子俩住太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行舟很理解,“他的顾虑确实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是非常必要,”老刘对人心了解的很透彻,“人善被人欺,若是被人发现他心软,定然会越发得寸进尺,慕家如今一滩烂泥,正需要破局之人。”

    慕耀不管身份还是能力,都非常合适。

    “怎么能这样!”行舟无法理解,“慕家都已经把人过继出去,为何还要死勒着?即便有怨,也该希望自己孩子好吧?”

    行舟自己没父母,然换位思考,倘若他有自己孩子,必然珍之重之,给他最好的一切。

    “一口井养百样人,正常,”老刘不以为意,“慕家老头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不能世世代代当泥腿子,可惜,大局观不行,私心又过重,即便他的谋算能成,也无法兴旺长久。”

    他并不看好慕家。

    即便有人真的能出头,在这种扭曲而压抑的环境下,也会心生怨愤。

    慕家,早晚会散!

    “现在可不是遭了报应,”行舟有些幸灾乐祸,“慕三娘子带着稚儿出来,死活都不肯回去,这巴掌扇下去,慕家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有进步,”老刘已经明白一向冷漠的慕耀为何突然插手这事,“行舟,把咱家南区最边上的宅子给慕耀,租金每月五十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