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年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整个人就被拽着衣襟拉了进去。

    裴浅像是见不得人般立马关上了门,将元季年压在门边,一只匕首搭在他脖子上,威胁道:“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你还是周太子,我们什么都没做,知道了吗?”

    元季年一直盯着裴浅的脖间,心里愧意浓重,完全忽视了贴在他脖上的匕首:“知道了,昨晚我们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裴浅总觉得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对,但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想更正也没法更正。

    元季年低头看着他扶着腰的手,试探性地碰了碰,认认真真道:“我就说你肾不好,你还不信,昨晚我……”

    “我让你停,可你……”想起昨晚被支配的情景,裴浅立马不再说下去了,他心虚地放下了放在腰上的手,面上逞强道,“闭嘴,别和我提昨晚的事,我身子好得很。”

    看着周太子没有动作了,像是认真听了他的话,裴浅才放心收了匕首。

    放下匕首后,没有了匕身的阻挡,他才注意到周太子突出的喉结和锁骨处赫然挂着两三道手链般的血红牙印,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裴浅默默低下了头,假装不知情。

    “你咬的,知道吗?”元季年低头看着一下像做错了事一样还装委屈的裴浅,指了指脖子上的伤。

    提起昨晚的一片混乱,元季年也不愿意再做回忆。

    他每动一下,裴浅几乎就要喊一次痛,或者掐着他的脖子,或者照着他肩膀咬,要么拿腿踢他,要么骂他无耻,最后元季年不得已才捆了他的手。

    今日他还能活着出现在裴浅面前,元季年觉得真的是奇迹了。

    “我手腕上的伤都没找你算,你也不过就这么点伤。”裴浅抬着自己发红的手腕递到元季年面前。

    元季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仔细观察着他圆润粉白的指甲:“真是和猫爪一样,我就说怎么会这么疼。”

    元季年推开了他,离开了一直压着他伤口的门,皱着眉去碰了碰自己的背部。

    裴浅看着自己的手,不明觉厉:“我怎么了?你疼和我有关系吗?”

    元季年背对着他解开衣襟,往下撩了撩,露出半片背:“你下手也太重了,真就这么舍得吗?”

    那一片背上,全是一道道像猫爪抓出来的血印,触目惊心,有些伤口还冒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