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三的时间过得紧张而充实,好像一根本来松散的弦被人为崩紧,人每走一步弦都会震颤,如同每个学子的心一样。

    就算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季北升也被动地努力起来。

    开学考之后重新分班,六班走了好些人,季北升更是转到国际部为出国做准备,那里会有更多的素质拓展活动,对出国有帮助。

    苍昊送他去另一幢教学楼时,一路严肃地让他好好学习,真到分开还是吸了吸鼻子,去季北升新班主任那里聊了半天。

    梁逢秋回学校办手续,被粉丝偷拍,网上传言他要重回校园,梁逢秋表示:上学是不会上学的。

    他没有经纪人,一个毛头小子就去找音乐节目的导演毛遂自荐,听说谈的不是很愉快,有个德髙望重的导师不太看得上他,但梁逢秋特别仰慕那位导师,借着各种机会缠上去。

    季北升听说这件事,悄悄去了趟北京,大半夜带人踹开导师的家门,比土匪还蛊惑仔,把他一家子连保镖的名头都搬出来,要求人导师同意梁逢秋参赛。迫于淫威,导师也给这小爷面子,松口了。

    然而梁逢秋得知他的举动后跟季北升大吵一架,两个人边吵边当着彼此面互删微信,发誓谁在理彼此就是孙子!

    一个月之后,以梁逢秋改名为“季老爷的乖孙”而终。

    而白绩那边就要无聊一点,髙三了,得拼尽全力学习,他把自己扔在书山题海里,齐项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两个人像图书馆里搭桌的纯洁朋友。

    只在午后的天台、月下无人的小树林、午夜学累了的书桌边,两个人会接个解压的吻,有一次差点被拿手电抓情侣的教导主任逮到。

    他们一块去书店买资料,以为这个点周围没人,回班时在小树林里,两个人十指相扣走了一段。

    十分纯洁,纯洁到他们要比谁手劲大,指头夹着指头,两个人都绷着嘴角,疼也不出声。

    白绩赢了,因为齐项没舍得真使劲。

    作为奖励,输家主动去亲赢家,要顶礼膜拜的。

    不亲近还好,两个人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主,只是都憋着,越亲越不对味,齐项把人怼在树干上,几片落叶打旋飘到白绩头顶。

    “脏。”

    白绩喘气的功夫说,这种树干上很可能会有那种咬人的蚂蚁,他小时候皮,被咬过,又疼又痒,不挠痒挠了疼。

    齐项不满他的三心二意,比虫蚁先咬人,环住白绩把人半抱起来转了180°,自己做垫背的,压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