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说道:“石弹子我随身带着有的是,我们俩就在此地比试,你看如何?比试的规矩是嫂夫人提出来的,那么等一会儿这石弹的十八个小洞,就该由我老顽童来挖。石弹用我的,我就把我身上的石弹全部拿出来,由药师兄先挑,以示公允。”

    三人都没有意见,周伯通就在地上先挖起了小孔,他把随身的石弹都掏了出来,让黄药师先挑。黄药师并没有仔细选择,而是随手拿了九颗石弹,看也不看,就收了起来。周伯通也挑出九颗石弹,黄夫人把剩下的石弹,都收了起来,二人就开始了比赛。

    黄老邪自认为暗器功夫当世独步,‘弹指神通’天下闻名,自然在打石弹上,就占据了上风。可是这种玩意儿更是与平时练功,大有不同的地方。取准的本事,也不是指哪打哪那么简单。要不然周伯通又为什么,会抢着挖那十八个小孔呢?

    黄药师哪知道这种小孩儿的玩意,与暗器虽然大同,却有小异,中间另有窍门。老顽童挖的小洞又很特别,石弹子打了进去就会再跳出来。打弹子时不但劲力必须用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而且劲力的结尾尚须一收,才能把反弹的力道消了,石弹儿才能留在洞内。

    比赛开始后,黄老邪首先连打三颗石弹,都是不错厘毫的进了小洞,但是一进去却又跳了出来。待得他悟到其中道理时,老顽童已有五颗弹子进了洞。黄药师的暗器功夫果然厉害非凡,他一面把周伯通余下的弹子,撞到最不易使力的地方,一面也连续打进了三颗。

    但老顽童周伯通既已占了先机,又岂能让黄药师再赶上来?这样你来我往的争了一阵后,老顽童又进了一颗。照这个局面来看,黄药师此局他已是输定了,就是神仙也帮上他的忙了。可是黄老邪夫妇既然会想到了打石弹这个游戏,自然会想到,老顽童如何玩的很好,如何才能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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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的方法。

    又打了一阵,黄药师已经知道,这场比赛,按照正常打法,他已经是输定了。于是画风一转,忽然见他手指上暗运潜力,三颗弹子打了出去,却不是往小洞中弹的,而是全部击中了周伯通那余下的三颗弹子。再看老顽童的弹子,已被黄老邪打得粉碎,而他的弹子却是完好无缺。

    打到这里,周伯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黄老邪把余下的弹子一一的打进了洞中。周伯通道自然很不服气了。但是黄老邪却说道:“伯通兄,咱们可说得明明白白,谁的九颗弹子先进了洞,谁就算赢。你混赖那可不成!别说我用弹子打碎了你的弹子,就算是我硬抢了你的,只要你少了一颗弹子入洞,终究是你输了。”

    周伯通心知自己中了黄老邪的圈套,他虽然使诈,但是终究是自己事先没料到这一步。再说了,要自己单凭指上弹力,打碎黄老邪的弹子,而自己弹子不损,自己的确也办不到,心中也不禁对黄药师的功夫很是佩服。

    周伯通想了想便说道:“黄家嫂子,我就把经书借给你瞧瞧,今日天黑之前可得还我!咱们是君子协议,你可不能耍赖,拿了去,就不还给我了。我看你诚心要看,也不像是要偷学武功之人,才答应借给你看的。”

    黄家嫂子微微一笑说道:“周大哥,你号称老顽童,人可不胡涂啊,你怕我刘备借荆州是不是?我就在这里坐着瞧瞧,看完了马上还你,也不用到天黑,你不放心,就在旁边守着我就是。”

    周伯通听她这么说,就从怀里取出经书,递了给她。黄家嫂子接了,走到一颗树下,坐在大石上便翻了起来。黄老邪见周伯通神色有异,便说道:“老顽童,当世之间,有几个人的武功胜得过你我二人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武功各有所长,谁也胜不了谁。

    欧阳锋既给你师哥破去了‘蛤蟆功’,那么十年之内,他是比兄弟还要逊一筹的了。还有个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听说武功也很了得,那次华山论剑他却没来,但是他的功夫再好,也未必真能出神入化。

    老顽童,你的武功兄弟决计不敢小看了,除了这几个人,武林中数到你是第一。咱俩联起手来,并世之上,无人能敌。所以啊,你还何必心神不定?你放心吧,我黄老邪说一不二,一定不会去看你的《九阴真经》的!哪怕你送给我,我也绝不看你的这本经书一眼!”

    周伯通一想不错,也就稍放了宽心。只见黄夫人一页一页的从头细读,嘴唇微微而动。《九阴真经》中所录的都是最秘奥精深的武功,她武学一窍不通,虽说书上的字个个识得,只怕半句的意思也未能领会。

    她从头至尾慢慢读了一遍,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周伯通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眼见她翻到了最后一页,心想总算是瞧完了。哪知她又从头再瞧起,不过这次读得很快,只一盏茶时分,也就瞧完了。

    黄夫人把经书还给周伯通,她笑着说道:“周大哥,你上了西毒的当了啊,这部不是《九阴真经》!欧阳锋把你的经书掉包掉去啦,这是一部算命占卜用的杂书,我自小就看过,并且熟读会背。不信你拿着经书,在然后位置提问于我,我都能给你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