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晋丘摇头:“这事我记不清了,”他仔细想了想了,“也许我的长随还记得,来人,去传木通。”

    “郡王爷不用传木通了,虽然木通为人机灵,也记不住这种小事。”

    晏伯益听到门外传来女声,抬头朝殿门口看去,就见一个身着飞鹤祥云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没走一步,鬓间的凤翅便跟着微微颤动。

    “华氏见过堂伯,”宫装女子给他行了一个里后,便面色带笑道,“打扰二位交谈,只是听下人说堂伯为张公子一案而来,我就过来听听,毕竟张家乃是我华家亲家。”

    晏伯益收回视线,回一礼道:“堂弟妹客气了,我不过是来问问。”

    “早便闻堂伯为人正直,我自然不会怀疑堂伯的行事,只是此事涉及我的夫君以及母家亲戚,所以不得不出面,”华夕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因为当日乃是我新婚第三日,第二日就是我回门的日子,心情有些紧张,所以对那天的事情记得格外清楚。记得当日我们家王爷突然受到太子府的邀请便出了门,原本听说是太子要留他用饭,谁知不到晚膳时间王爷便回来了,后来在书房待了大半个时辰后,就与我一起用的晚膳,当时我还特意让膳房的人多加了几道郡王爷喜欢的菜。”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堂弟与堂弟妹了,告辞。”晏伯益起身朝两人行了一个礼,与夫妻二人客气几句后,便离开了了显郡王府。

    出了显郡王府,他身后的长随青河道:“郡王爷,我们不继续查显郡王了吗?”

    “他神情自然,虽然烦恼这事与他扯上关系,但仍旧直言对当日的事情记得不清楚,说明当天对他来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他也不用刻意去记时间或者编造时间来应付别人的怀疑,”晏伯益面色微冷,剩下的话他没有说,那就是若这事真与晏晋丘有关,他还能做出这幅姿态,只能说明此人心思极为深沉,并且早已经把疑点抹得干干净净,就算他相查,也查不出什么事情来。

    清河也觉得此事与显郡王没多大关系,显郡王这种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张公子那些话就要他的命。再说,张公子对显郡王不敬已久,显郡王要弄死他的话,早就弄了,何必等到新婚那几日?

    他想起显郡王妃的那些话,忍不住道:“郡王爷,方才显郡王妃提及太子原本要请显郡王用晚膳,但是又突然变了主意,您说会不会……”毕竟请人吃饭,客人到了主半途又改口这种事,一般情况下还真做不出来。

    “闭嘴,”盛郡王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此事与太子无关。”

    河当下便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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