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的语气是不爽,还暗带嘲讽,夏老夫人当然听出言外之意,也知道这些不满来源于什么。

    夏老夫人歉意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们没有不信您的意思,我丈夫的病,还希望您能多多费心。”

    “费心谈不上,就是顺手而已,但俗话说医不登门,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张琦说完板着脸就要走。

    “真是不好意思,之前的确对您有偏见。”夏老夫人后悔刚才对张琦的态度。

    这段时间她为丈夫的病操碎了心,几个月下来没有任何起色,每位医生都不愿意给看,也就张琦说能治好,不管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还是走投无路乱投医也好,能试一试总比等死强。

    “小兄弟,医者父母心,我丈夫掌管整个法国华人事宜,请看在他平时做了不少帮助华人的份上,不要在跟我们夫妇计较。”夏老夫人还在恳求,因他张琦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张琦犹豫了一下,以他的脾气应该走人的,但他的确有求洪门,再说没有他们罩着,可能出门就会遇险,所以就算有气也不好发作,但不发作不代表张琦没脾气。

    “我还是那句话,救人和治病是两码事,我能救醒老堂主,但醒了以后治好会很麻烦,们不信我还说什么。”

    张琦这番话,是瞪着赵郎说出来的,夏老夫人八十多岁,哪能看不出张琦话里的言外之意。

    此刻赵郎的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他甚至感觉到夏老夫人会如何抉择。

    其实这些年,他仗着在洪门管事,又是堂主身边的红人,没少做福做威,日积月累养成了高人一等的感觉,但今天他作威作福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果不其然,夏老夫人为了安抚张琦,只能挥泪斩马谡,当即立断的说:“赵管事,跟我这么久了,也累了,明天开始放长假,洪门的事情暂时交由别人经手。”

    赵郎身体一颤,他清楚放长假的意思是什么,恐怕从此以后他就要坐冷板凳了。

    以前他风光的时候所有人都巴结他,但以后他的风光不在,那些人会毫不留情的踩一脚。

    在加上以前他性子高傲,也着实得罪了不少人,恐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夏老夫人的决定向来都没有收回过。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自己狗眼看人低,哎,也没别的办法了。

    “张先生,您看这样行吗?”夏老夫人处理完赵郎,转头对着张琦试探的问。

    人家表了态,当众做了决定,张琦只能顺着台阶下,转头对着安德鲁说:“按之前说的,帮我筹备材料,生命延续药物的研制,等老堂主醒了就着手准备。”

    “没问题,交给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