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晴给程佑打了个电话,晚上也没回去。她们喝了一轮酒,就看电影。电影看够了,就点外卖回来吃,吃完再喝酒,一直喝到半夜,三人都喝得晕乎乎的才罢了休。

    夏至把梁璐和萧以晴都扶到了床上,自己再略略收拾了下残局,也躺到了沙发床上。

    大半天下来她们喝了两打啤酒,差不多一打是夏至喝掉的,梁璐也喝了七八罐,萧以晴只喝了四五罐。她没倒,她们俩却先倒了。

    一起喝酒,最怕是别人都喝醉了,就自己怎么喝也不醉。本来一起说着胡话多有意思啊。

    梁璐把沈益航骂了个底朝天,从他的父母一直往上骂到了祖辈,儿孙倒是没骂,梁璐认为他压根就不会有儿孙。

    萧以晴也跟着莫名其妙地骂起两个前男友,诅咒劈腿的男人都不得好死,把她当妈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

    夏至吃吃地笑着,听她们乱骂一通,不知道要不要加入她们的战局中去。她也很想骂一骂潘锐啊。当初说好了一起到老,现在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可是她只是笑了又笑,抱着啤酒罐,看那两个喝得比她少的疯婆娘发酒疯。

    她也很困,又困又清醒地躺在沙发床上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屋子中央那张帘子半拉着,窗在屋子尽头,窗帘是拉严了的,半透进来的光也抵达不了她躺着的地方。

    好一阵子,她神思恍惚地以为这就是她的人生。但她很快就在黑暗中笑了。

    又不是非要有个男人爱着人生才有光。

    她翻了个身,合上眼,数着想象中在眼皮上跳动的山羊,数到数字混乱的时候终于睡了过去。

    夏至想睡到自然醒,她觉得那至少得12点后吧。然而九点多,她就没有任何先兆地突然惊醒了。

    她睁开眼,侧躺着没动,铃声响了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是谁的电话在响。

    昨晚她们的手机都扔在了茶几上。

    夏至匆忙爬起,抓起梁璐的手机跌跌撞撞地冲到床边摇着她的肩膀:“梁璐,接电话!”

    梁璐在睡梦中闷哼一声,又马上沉寂下去。

    夏至看了下显示屏,划下了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