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y和助理西西到的时候,谢鲤已经彻底清醒,他端着一杯水,喝了两口就放下。

    相当简单的打扮配上漫不经心的一个哈欠,在Mandy看来,有那么五六分谢鲤前些年刚刚参加选秀去电视台上班录亮相舞台那会儿的青涩无畏,少年感强到几乎扑面而来。

    只是才刚刚开始做造型,Mandy就不得不把心里憋了快一分钟的疑问说了出来——

    “鲤啊,你这脖子后面,红的这一块儿是怎么弄的?昨晚上戴的化的有什么过敏吗?”

    Mandy是谢鲤的个人造型师,而天团的演唱会有另外配备的舞台造型团队,两边各行其路各司其职,都是为了艺人服务,多少会避开这些不必要的小问题。就算是当初百来个少年挤到电视台后台录节目那会儿,他身上也没出现过这种小岔子。

    闻言,谢鲤眼睛虽然依然在看手机,却伸出瘦削苍白的左手按向Mandy刚刚指过的地方轻轻摸了两下:没有痛痒的感觉,心里那点突如其来的感觉刚冒了个头就立刻消失,快得抓不住。

    他索性不再去在意:“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