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万物都存在对立面,就好比这个新年,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家的快乐是寻常人家幸福的快乐,可闻家的忧愁却不是从众的忧愁。

    唯一给闻家带来光的就是闻言,他自从那次跟陆朝谈完话后,就如同变了个人,每天没日没夜的学习,只为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

    活成了古代大家闺秀的模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住在他隔壁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也是终日紧闭着房门,里面同样住着一个闻家人。

    闻文。

    闻文用特殊手段从lz公司口下夺食,可她心中并无喜悦感,又或者说,也并无害怕暴露的恐惧感。

    心就像是一滩汪汪死水,扔一个石头下去都毫无波澜。

    实则不然。

    闻文并不是没有波动,只是因为那块石头根本不够大。

    闻文知道她所做的这些事情瞒不过陆朝,她也在等着陆朝的报复。可她没有想到,第一个等来的却是安逸生。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陆朝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来找她,好似那种她会脏了他的眼一样。

    在闻文日后的人生中,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打击。

    安逸生没有硬闯,他敲了敲门,静静在门口等了一分钟才推门而入。

    卧室里漆黑一片,厚厚的窗帘把窗外遮的严丝合缝,透不进来一点光。

    安逸生借着门口的光,他直径走到窗帘前,大手一挥,半个窗帘被他拉开。也就是一瞬间,半个房间被窗外明媚的阳光浸透。

    安逸生站在窗前看向窗外,身上也被笼罩着一层阳光,跟闻文所在的阴影里产生巨大的差别。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最终,闻文先坚持不住,她开口道。

    “你,咳咳咳,咳咳咳,你,你来了。”她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像是一个暮垂老矣的年迈老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