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韬将那东西从豆沙馅里扣了出来,摊开来发觉是张叠起来的小纸条。

    纸条上,还写了字。

    只是这字,沈文韬便不怎么认得了。

    “这上头,写的什么?”张氏是不认识字的,抬头问了沈福海。

    沈福海从未读过什么书,更是不认得什么字,便看向了沈文韬。

    沈文韬顿时脸微微一红,搔了搔头皮:“我也不晓得,光知道上头有个两字,有个不字,其余的便不认识了……”

    “先前送你去学堂,读的那一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连个字也不认识?”沈福海顿时有点着急,合着先前沈文韬压根就是在费银子,从没有认真读过一丁点书呢。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估摸着就跟过年包饺子里头包个铜钱似得,谁吃着了便是好意头呗。”沈文韬急忙打了圆场:“大不了回头我去问了铁蛋或者香苗姐便是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说着,便将那纸条塞进了腰上系着的钱袋子里头。

    能放倒荷花酥馅儿里头的,肯定不是啥要紧的东西,估摸着便真是跟沈文韬所说的那般,吃着了便是有福气的。

    “这般说来,那巧慧便是有福气的呢。”张氏抿嘴直笑,乐得沈巧慧也跟着笑。

    这种事儿大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继续接着吃饭,唯独沈福海时常甩了两记冷刀子给沈文韬。

    而沈文韬然当做不曾看着,只低头喝粥。

    这倒是让沈福海自个儿气了个够呛,却也只能干瞪了眼去。

    沈文韬自个儿背地里笑了两声。

    而沈香苗这两日,总觉得月满楼里头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早起沈香苗到了沈记时,其他的伙计一般不是在前堂忙活,便是在后院里忙着准备晌午的食材什么的。

    可这两日,这些伙计们似乎都不太忙,早早便在沈记门口等着,只等沈香苗等人一到,七手八脚的便将竹篓啊,箩筐啊部都搬到该放的地方去。

    甚至不等沈香苗吭声,便把该拿出来的卤味都拿了出来放在案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