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难听,打的更是十分用力,声音响亮不说,冯氏那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嘴角更是淌出了丝丝的血迹,瞧着触目惊心的。

    饶是如此,刘四河似乎仍旧不解气,伸脚更是踹了两下,一边踹更是一边谩骂不休:“惹事的败家娘们儿,老子这就休了你!”

    说着,刘四河更是冲着卢少业跪拜了几下,解释道:“大人,这女人为非作歹,可跟小人半点关系也没有,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大人治了她的罪便是,可不要怪责在草民头上啊……”

    这求饶的话,听着无比的刺耳。

    卢少业微微扬了扬眉梢。

    都说是夫妻一体,患难与共的,现如今无论这冯氏做了如何歹毒之事,旁人再如何的怨恨,但对于刘四河来说,这冯氏是他的妻子,无论这冯氏做了什么事,依旧是他的妻子,是他需要守护的人,

    这个时候,且不说该说出替她受罚等类的话,也应该袒护一二,为之求情,只说这次是猪油蒙心,一时糊涂,往后再不敢等类的话。

    至少,断断不该说出这种撇清了关系,生怕自己受到一丁点的牵连的话才对,由此可见,这个刘四河,也不是什么品质佳的人。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经历不得任何风雨的丈夫,要了他来有何用处?

    卢少业的脸上掠过一丝的不满与鄙夷。

    方怀仁也是无比震惊的瞥了这刘四河一眼。

    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不但不能撇清了关系,反而是惹了一身的祸端,更会让卢少业有了怨气。

    而且,这刘四河平日里瞧着老老实实的,干活也一向稳妥,虽说有些小毛病,但整体来说还是不差的,是个孝顺且待家人不错的,不曾想这人不可貌相,刘四河竟是这等薄情寡义之人。

    那句“是草民管教伙计无方”的话,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方怀仁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刘四河对枕边之人尚且如此,别更别说他们这些人了,到了关键时候,自是能将他们,将月满楼等出卖的干干净净的。

    对这种人,方怀仁自是鄙夷万分,而且这等性情凉薄之人,也容易成为祸端。

    方怀仁低了头,不做回应,甚至略往一旁别了脸。

    卢少业瞧见了这样的小动作,自是知晓该如何处理了。

    先前还因为觉得这方怀仁与沈香苗一直是生意上合作关系,多少要卖给方怀仁一个面子,好让沈香苗心中舒坦,现下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