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安,去拿了绳索,将这人绑走。”卢少业面无表情的冲友安说道。

    “是!”

    友安虽然不知道卢少业突然这么说有什么用意,但只要是公子吩咐的,必定是有用意的,照做就是了!

    所以,友安兴冲冲的应了之后,便去马匹那取绳子去。

    “你……”那奴仆顿时有些惊慌,但很快到是也冷静下来,道:“卢大人,老奴到是奇怪了,大人若是要带走老奴,总得给个理由才是,难不成要对外头人说,卢大人看我们穆王府现如今没落了,所以想着欺负我们穆王府去了?”

    当真是刁钻无比的奴仆,动不动就随便扣上一顶大帽子。

    先是说他无故撒野,再者说他仰仗圣恩目中无人,这会子连欺人太甚,不将穆王府放在眼中的话都说了出来。

    若是旁人听到了,必定要感慨一番世态炎凉,今时不同往日等类的话,唏嘘一番从前的王公贵族,不如现下一个四品大理寺小小少卿。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只怕是早就有些心生胆怯,不敢再和他对着来,只能好声好语的和他说话,完的坠入到这个奴仆以退为进的圈套之中。

    只可惜,今日他遇到的,是卢少业。

    难缠无比的卢少业。

    卢少业丝毫不在意那奴仆所说之言,反而是越发的冷傲,道:“绑你自是有绑你的道理,你不过一介奴仆,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目中无人的,是何等的刁钻,可见平日里穆王妃受了你们多少委屈,怪不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开个大缝,恐怕就是怕被人发觉你们平日里恶奴欺主吧。”

    “这穆王妃也当真是可怜,丈夫儿女相继离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了此残生,却还要被你们这些恶奴恶语相加,此事我看不单是光绑了你这样简单,需得奏明圣上,让圣上彻底查明此事,也好还了穆王妃一个公道!”

    “穆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自幼感情深厚,穆王妃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婶婶,想来圣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扣帽子的事情,不单这刁奴会,他卢少业也会,而且是运用的更加纯熟。

    一个恶奴欺主的罪名下来,这刁奴必定是承受不住。

    更何况,他所说的话,也是有做到的可能。

    所以那奴仆,在听到卢少业这话时,自然也是十分的慌张,但大约是方才一直十分嚣张,现在若是要直接服软又觉得着实是丢了面子的,想继续横下去却又不晓得该拿什么话来压卢少业,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似要吃了他一般。

    “看来,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卢少业嘴角的寒意越发的有些浓,笑容也越发的冷:“看来,现在就进宫面圣比较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