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霖已知他的想法,这让陈非凡不得不赞叹对方料事如神,淡云居能有今天,绝非偶然,确实是韩霖的功劳,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陈非凡心中佩服,但嘴上却问道:“韩兄,依你看,这个单括的资质如何?”

    韩霖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才回道:“非凡,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单兄弟就是个书呆子,不是个习武的料,做生意也是中规中矩,毫无进展;不如此事之后,拜卢然为师,学习医术试试,一来好让他多个出路,二来也好留住卢大夫。”

    陈非凡又是一阵赞叹,忙道:“韩兄跟我想的一块儿去了。”

    几人过了几条街,进了一个巷子中,然后又拐了几个弯,便到了单括家中,此屋不大,只有一间小屋,看起来有些寒酸;原先韩霖想让单括搬到淡云居或者淡云武馆居住,但单括死活不肯,非要自己在兴隆城独住,说是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韩霖拗不过他,就只好如此了。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一老妇躺在角落处的一张床上,听闻有人进来,便想直起身来看个究竟。单括见状,忙快步上前,将其母扶靠在床头。

    “娘,我请了个大夫给您看看。”单括轻声说道。

    那老妇见来那么多人,显得有些拘谨,又不知哪位是大夫,只好朝众人点了点头,四人也朝那老妇施了一礼。

    这屋中摆放着两张床,一张桌,两把凳,还有几个小柜子,将着小屋子摆得满满的;五人进了里面就更加拥挤不堪了,众人没法坐,只好原地站着,单括见了有些不好意思,想让大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此时韩霖笑着道:“单兄弟,我们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令堂,站着无妨,还是让卢大夫先坐下,帮令堂看看病情吧。”

    卢然也不客气,随手拿了一把凳子放在床前,然后坐下,伸手往那老妇手上一搭。此刻屋内一片寂静,没人说话,生怕碍着卢然搭脉看病;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将手移开,随后站了起来。

    众人刚要询问,他率先开口道:“令堂的病倒不是什么怪病,只不过不常见而已,我早些年在北方得到过一药方能治此病,吃上七天,就能痊愈。”说罢,要了笔和纸,将那药方写于单括。

    病已看完,屋中太过狭小,四人朝那老妇再施一礼,纷纷转身走了出来,留下单括一人在屋中服侍老妇躺下。

    出了小屋,韩霖见卢然眉头微皱,于是问道:“卢大夫,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卢然点头道:“确实有一件事,必须要跟单兄弟说说,等他出来。”

    四人在外稍等片刻,就见单括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见卢然忙大喜道:“多谢卢大夫,这回我娘有救了。”

    卢然叹了一口气道:“单兄弟,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单括这人不会察言观色,不识卢然神色,依然笑颜道:“卢大夫,直说无妨,小生一定铭记在心。”

    卢然见状,又叹了一口气道:“令堂的病绝非怪病,但得了此病恐怕已有些时日,

    再加上令堂年事已高,此病已减了她的寿命;我刚才用凌游真气已帮她疏通了些经脉,但就算病好了,也命不久已,最多还能再活上个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