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推衍图》,不是早交就给秦守了吗?难道他私藏没给你?”

    凤灼微眯着黑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轻嗤道:“以假乱真,你真当我看不出来?”

    说罢,他自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古籍,重重地扔在玉鸾面前的桌面上。

    玉鸾将信将疑地抬素手执起书卷,细细翻看了一晌,正是当初她给秦守的那卷。她自然知道这卷并非是真《推衍图》。

    她随意地撂下书,而后浅笑一声,容色诚挚道:“不错,这本确实是假的。”

    凤灼黑着一张冷俊的脸,厉声质问道:“你这是承认了?”

    玉鸾柳眉轻挑,坦然自若道:“假的便是假的,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但并不代表我当初给秦守的那本也是假的。相信以南齐太子的聪慧,应该明白我所言的道理。”

    “挑拨离间,秦守绝不可能背叛我。”

    “是吗?既然你如此信任他,为何还要在他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言罢,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凤灼,故作惊讶道:“莫不是你心悦他,所以想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原来南齐太子竟是好这一口,难怪你成亲至今无所出。”

    凤灼愠怒,低喝道:“一派胡言,本宫可没有龙阳之癖。”

    据闻,南齐太子凤灼年十二被立为太子,年二十一娶丞相之女白婳为太子妃,至今已三年,却不知为何一直无所出。

    “先别急,还有一件事,我猜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船上之时,你的人已经被秦守处死了。不知道秦守又是如何同你解释的?”

    凤灼低敛着眸子沉默了一晌,眸色越来越浓郁,双拳渐渐篡紧,咬牙道:“你最好祈祷自己所言非虚。”

    顿了片刻,他朝门外喊道:“夙兴,将她带下去仔细关押着。”

    门被人霍地推开,正是方才带她来的那名侍卫。

    玉鸾忙道:“等等,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言无不尽,你们就算是抓了我也毫无用处,再说,我堂堂一国公主,竟被你们关押在脏乱的柴房。这就是你们南齐的待客之道?你们自诩为礼仪之邦,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道如何?”

    “放我离开。”

    凤灼斩钉截铁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