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远说,雅兰居大半的产业是他的,”白梨面色忧愁,“我估计这剩下的,亦或者全部的产业,也许都是那个城主的。死了一个李怀远,该受罪的姑娘还是会受罪。”

    苏越闻言垂眸,片刻后抬起脸道:“你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去做,执着于眼下会耽误了大计。”

    “大计,”白梨苦笑,“我连眼下的救不了,又如何成大计?”

    “我们已经杀了个李怀远,然而郭聊城的水显然比这个要深,”苏越沉声劝道,“如果你想一刀灭之,只怕后患无穷;而若在郭聊城逗留太久,恐生变故。”

    “怕这个,怕那个。”白梨叹了一口气,“终归是多有掣肘,什么都做不了。”

    她忿忿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世间生灵各有苦,人生路上遇到,能顺手拉一把你可以去,但特地去绕圈子而误了大事,这就得不偿失了。”

    苏越言尽于此,态度也再明显不过:“你要记住自己的使命。”

    白梨低头不语,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小石子。

    “天亮了,”苏越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头,“困不困?我们走吧。”

    苏越买了匹马,将化成狐狸的白梨装进行囊,垂在马边。

    一直没什么声响的居灵,见着白梨成狐狸后老老实实的小模样,也不禁有些失笑。

    “这一路跟随白姑娘,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妖,见她如今这般老实,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白梨嘿嘿了两声:“哎,别的好说,我就是怕这个骑马。”

    居灵面上有些挂不住:“为了替我找寻冥钩花,当真麻烦二位了,不知居灵如何报答。”

    苏越手下系绳的动作一顿,没有答话。

    倒是白梨小大人般地沉吟了一番道:“原本去找你,是因为我们要杀一个叫鹤渊的魔,但怕打不过,所以叫你来做帮手。”

    “鹤渊?!”居灵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他不是死了吗?”

    “鹤渊没有死,”苏越接过话头,“他只是重伤,如今很是孱弱。所以我们需要在他完全恢复过来之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