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早就起来了,在后院跑了十圈,随后简单洗漱一番,父子两共用早膳。

    准备一起进宫上早朝。

    房管事唏嘘:“少爷也同老爷一起入宫当值了,真快啊!”

    房戴是个老光棍,把严成锦看成自己儿子伺候,经常唏嘘。

    严恪松在边陲习惯了骑马,反倒不喜欢坐轿子,骑着一匹马,与严成锦的轿子并排而行。

    “爹骑马,可否与儿的轿子,保持三丈的距离?”严成锦撩开轿帘问。

    严恪松满脑黑线。

    “京城的书生不知迎客松回京,见了爹定会围着观望,与爹并行,日后被认出,会平添许多麻烦。”

    京城的书生知道迎客松之子,也在朝为官,只是不知是谁,而他这破轿子辨识度极高……

    果然,走出小巷后,许多书生围了上来,给严恪松作揖行礼。

    在新派的三个文豪中,迎客松所著虽然不多,却极为经典,所以,很受欢迎。

    严成锦的轿子绕过人群,先一步到午门,随后,看见老爹骑着快马赶到。

    父子两一同进宫。

    翰苑几人迎了上来,罗玘惊讶:“苍劲兄回京了?”

    “是呀,许久不见,景鸣兄可还安好……”

    严成锦默默归入都察院的队伍,站在戴姗后头。

    李东阳微微转头,看见了严恪松,谁知严恪松也看向他,两人目光相视在一起,又回过头来。

    谢迁笑道:“安定伯昨日回的京,京城的读书人从良乡跑回来了。”

    “此风气不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