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郑重地道:“见过严大人后,学生就要回去读书了,争取早日考得功名,说起来大人比学生年轻许多,却已经可以为朝廷分忧效力,学生实在惭愧。”

    大明的未来就靠你了,请原谅我不能放你走啊。

    “留在京城读如何?”

    宋景摇头:“家有妻儿盼望,学生要早些赶回去。”

    严成锦直接摊牌了:“迎客松是我爹,我还认识传世先生和青山君,你若留下来,本官给你他们的亲笔签名……题字,题字!送墨宝也行。”

    宋景茫然呆滞住了,眨了眨眼睛:“大人说的,可是真话?真的能给学生迎客松、青山君、传世先生的墨宝?”

    “本官还能骗你不成?”严成锦一副‘你再不相信,我就生气了’的表情。

    宋景嘟哝一句:“大人刚才就骗了学生……”

    学精了啊!

    竟然变得谨慎了起来,孺子可教也!

    “你可知道,迎客松的真名叫什么?”严成锦问。

    宋景笑道:“学生知道啊,不是叫严恪松吗?”

    下一刻,宋景又恍然地望着严成锦:“难不成你就是……”

    严成锦正经道:“本官就是迎客松的儿子,并且有且只有一个。”

    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迎客松的儿子叫严成锦,更别提奉新雅溪那旮旯的人。

    宋景如捣蒜般猛地点头。

    签了‘迎客松之子真容不得泄露之保密契约’,又抄了一百遍,发了一百个毒誓,严成锦带着他来到曾府。

    曾府的门子通报了一声,将他们带至正厅,墙壁上挂着许多书法墨宝,似乎听王越提起过,曾鉴有收藏癖,喜欢收集墨宝。

    曾鉴正在书房看老先生写大字,与三国交付铁具的事,想得他头疼,听说严成锦来了,就快步来到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