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个勇者会不会亲自来送面包?”厄比斯抛出了一个问题。

    “可能吧。”埃诺斯模模糊糊地答道。

    其实他觉得按今天看到的那个勇者怕得不行的样子,大概率不会。但是他觉得厄比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厄比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隔天一大早,窗外就传来了爆炸声。

    埃诺斯猛地惊醒:“发生了什么。”

    “外面有教廷的人在抓捕深渊教会成员。”厄比斯醒的比他早——或者说他可能根本没睡。

    过了一阵,外面的响动渐渐平息了。

    埃诺斯睡意全无。“艾莉克希娅是深渊教会的人?”他突然联想到了那个地下教堂。

    地下教堂,深渊教会,好吧,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没错。”厄比斯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教堂建在地下估计也是致敬深渊了,埃诺斯瘫在床上,又问:“蒙顿还有多少那样的地下教堂?”

    “也许几所,也许十几所,谁知道呢。”厄比斯摆摆手,“教廷的人没准都是一些草包,让他们在首都扎了根。”

    ——

    后面的几天埃诺斯没有再被厄比斯拉着东跑西跑,一直在旅店躺着。

    周六如期而至,埃诺斯坐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的挂钟。一直到八点四十,送面包的人还没有出现。

    埃诺斯感到有些无聊,厄比斯刚刚出去了,留他在这里等面包。他很想闭上眼再睡一觉,埃诺斯掰着手指想,如果八点四十五送面包的人还没来,他就要睡个回笼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门在此时被敲响了。

    埃诺斯打开门,门外是那个卷毛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