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为此,奴家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和安全,不得不顺了那阿江的意,听他的等裴小侯爷来春江阁时,请裴小侯爷说话。这对奴家来说不难办,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是打算对付王妃,才让我故意引走裴小侯爷。奴家是真心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后来此事发生,王爷和王妃当着春江阁那么多人的面询问,我这苦衷也不敢说出来,只

    能藏在心里。”含烟说着,流下一行清泪,给楚媚磕了个头:  “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若是奴家早知道是有贼人要对王妃下手,便是身败名裂,也一定先跟王妃通风报信。正是奴家被奸人利用,才使得王妃险些遭了难,

    还请王妃责罚。”

    楚媚望着哭着梨花带雨的含烟,一时无言。

    含烟这是承认了她故意引走裴绍南,只不过,是被阿江拿捏了把柄,逼不得已。  她身边的婢女鹂儿跪下道,“王妃娘娘,我家姑娘说的都是真的。那个阿江就是看见了奴婢送银子出去,才以此威胁我们姑娘。若是此事被捅出去,我们姑娘在春江阁就混不下去了。姑娘仁心,资助那些寒门学子,本是一番好心,但这要是走漏了风声,姑娘就是莫大的罪过了。若是王妃不信,奴婢便把那几位公子的名字也告知王妃,

    请王妃明察。盼王妃看在我们姑娘身不由己的份上,网开一面。”  “鹂儿,住嘴。本就是我有错,哪容得到你辩驳。”含烟喝骂了那婢女一句,从袖子中抽出一张卷起的宣纸,“奴家自知罪不可赦,这些天日日在屋中反思,希望能找到丝毫线索,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那阿江的脸不知道真假,但是他手腕上有一个伤疤,却是真真的。平时暗藏着没人注意,奴家心细发现了,这是奴家凭记忆画的,应

    是无差。”

    云雀将那画卷拿了过来,在楚媚面前铺开。

    一个栩栩如生的伤疤,显示出了含烟精湛的画工。

    楚媚摆摆手,“等会递给洛九夜,让他送到刑部去。”

    “是。”云雀福身。

    楚媚望向跪在地上的含烟,是不是真被人抓住了把柄还有待推敲,但这伤疤应该是真的。

    含烟也是指望这个将功赎罪,她不敢造假。

    至于其他的,资助寒门学子这种事情肯定也是真的,真传扬出去还是她做善事,反正她现在也不靠恩客过日子。

    “含烟姑娘起来吧。”楚媚说道。既然人家都想尽办法将功赎罪,楚媚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含烟垂泪,“奴家有罪,不敢起身。”

    “此事既已过去,本宫并不打算深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楚媚淡淡道。  含烟这才在鹂儿的搀扶下起来,“奴家谢王妃娘娘宽恕。前几日见王妃娘娘缠绵病榻,颇不安稳,奴家虔心向菩萨祈祷,希望王妃能够早日康复,平平安安,故而抄了

    这些《法华经》,放在枕头下,愿王妃能够睡的安稳。”

    说着,便将一卷经书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