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闻言气恼的叹了一声,起身告退,

    “唉,只能如此了….”

    出了御书房门口,李元朗嚼着皇帝的话,

    咦?不对?

    陛下刚刚说什么?

    再接再厉?

    这是鼓励他?

    天可怜见的,他李元朗当媒人这么久了,皇帝嫌他嫌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今头一回得了一句好话。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呀。

    皇帝既然怂恿他再接再厉,他也不能含糊,当即回到政事堂,吩咐人告诉顾文佑,晚上邀请他去黄云楼喝花酒。

    得到消息的顾文佑:“……..”

    “不去!”

    兵部底下一众大臣推着他往外走,

    “尚书大人,您不去倒霉的是咱们,咱们兵部的折子是别想过审了。”

    顾文佑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日傍晚,李元朗苦口婆心唾沫横飞了一个晚上,满脸期待望着顾文佑,希望他给个准话时,顾文佑一脸深沉道,

    “李相,天子再大,也不能越过人伦常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拙荆逝去前,曾再三嘱咐顾某,只此一女必须珍爱之,不求门楣高贵,只求人品中正,家世清白,欲娶小女者,必须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拙荆之言,犹然在耳,早闻李相特别敬重故去之妻,顾某亦然,若是李相能达到拙荆要求,顾某便亲自备下嫁妆将小女送上婚车,再无二话,除此一途,其他任何,顾某盖不敢应,否则,宁愿头点地,血溅白衣,万难从!”

    顾文佑说完这席话,起身朝李元朗长身一拜,随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