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谨言慎行。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云儿美人身后,一句话也不敢乱说乱问,但如此这般,仍然不得云儿美人的欢心。

    到了洗澡的山腰温泉处,云儿美人只冷冷撂下一句“快洗”就去边上摘花玩去了。

    玄烛主子洗澡向来不要玄烛伺候,可谁知待她主子脱得只剩肚兜才下水没几时那云儿美人忽把花一扔就来催:“上岸走人。”

    “我才洗…”

    她主子话还没说完呢,云儿美人屁股一掉就走。

    人家才不管你洗没洗好呢。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玄烛忙把她主子拖上岸穿衣服,可待衣裳穿好,人早没影了。

    好不容易追上云儿美人,人美人未停脚步地冷哼:“算你们识相。”

    二人俯小做低:“甚是甚是。”

    “行了,”云儿美人傲得很,“下面带你们去住处。”

    二人忙谨小慎微地跟在其身后。

    种马说好卧房,二人原想着哪怕不是像在营生城镇住的豪华小庭院样,起码也干净整洁噻,可人美人却把她们带到了一家具没几把到处灰扑扑这里一只偷油婆那里一网蜘蛛丝的厢房处!而后冷冷道以后这里就是她们的住处!

    这是欺负上瘾了是吧?

    玄烛倒还好,已看过太多的冷眼与傲慢,未往心里去,主要是她主子,被男人捧手心里捧惯了的,之前那些忍下来已让玄烛刮目相看,这次她主子再也忍无可忍,发飙道:“就让我们住这儿?”

    人云儿美人一双美眼冷冷瞟了瞟她二人,然后悠悠撂下一句“爱住不住,不住喂狼”就转身离去。

    “好歹我也有些名头,就给我这待遇?”她主子估计也怕喂狼,逼逼声小了些,只是心中有气,不服道,“早知道就不该听李显的,狗东西不派人来接要我自己走,害我被掳到这里来受这破气!”

    玄烛摇摇头,一边把袖子撸起打扫一边劝慰她主子:“李郎君被官兵困在弯弯城自身性命危险都还惦念着您的处境,月亮认为他算是众多恩客中可以的了。”

    “可以什么?”她主子把袖子一扒,也加入打扫行列,“狗李显还不是贪恋我花容月貌,若我丑人你看他理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