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脚步声远去,池宁垂下头望着怀中双眼紧闭的男人似笑非笑道:“承珩大人还未醒酒吗?”

    下一刻,刚刚醉的还不省人事的人倏然睁开眼睛,眼中除了惊魂未定哪有醉意?

    “学会装醉了?”池宁将人放下,抽出扇子点了点他的额头。

    承珩摸了摸鼻子,闷声道:“有些话,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能说出来。”

    在清醒时,那些无法启齿的过去,他是没有办法说给公子听的。

    池宁深以为然的点头:“也是。”

    承珩目光微亮:“那公子是不怪罪我了?”

    他不是有意要欺骗公子的。

    池宁嗤笑一声:“我一个区区世子,怎么敢责怪冠勇侯?”

    承珩脸色一僵,闷声道:“公子明知道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

    瞧着他身后大尾巴垂下来的模样,池宁揉了揉眉心提醒他:“我这从来不会怪你,但是父亲那就不一定了,冠勇侯想好怎么和镇国公交代了吗?”

    还未来得及为公子的话而欣喜,承珩便僵直了身子。

    他该怎么和国公大人解释?

    若是国公大人不同意这门亲事,他又该当如何?

    到时候公子会不会。

    霎时间,有些迷蒙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头发都快要急到竖起来的模样成功逗笑了池宁:“逗你玩的,父亲是个合格的公爹,不会对你如何的。”

    承珩只略微皱了皱眉就就接受了池宁这般调笑的称呼,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公爹又如何?

    “嗤,又在想那些无用的。”缩在墙角遮挡春寒的长平侯瞥了一眼愣怔的儿子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