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寥寥数语的讲话,却令得这些学子们一直把它连同梦想,带入各自的人生,若干年后,从这里出去的同学们,回想起当年金市长的讲话,还会深情地对身边的女友说,金市长当时都鼓励我们珍惜爱情,所以我们一直走到今天。

    据说,这几届彼此有好感的同学们最后恋爱成功的比例是历年最高的。

    在学校座谈中了解到,类似南门一中这样的名校,缺的不是资金,不是生源,也不是师资,而是制度,南门一中的校长都兼着教育局副局长,不受地方乡镇的制约。

    而其他学校,因为经费受制于乡镇财政,他们的校长及教师的人事权都掌握在乡镇手里,教育资源的配置权掌握少数人手中,导致了学校不正之风的蔓延,扰乱了正常教学秩序。

    从会议室出来,一直沉默不语的胡飞燕说:“说到底,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是因为财政资金贫乏,如果市财政壮大了,乡镇中小学的经费和工资由市财政统包了,那么,我们教委就能顺理成章地收回学校的人事权。”

    金泽滔感叹说:“教育要发展,就要逐步松开教育身上的制度束缚,明年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后,市财政的可用资金会进一步增加,届时,如果可能,我们市财政会逐步加大教育的支出,教委可以先动起来,向市委市政府提出改革教育人事制度的提议,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一定能为南门未来的教育事业腾飞找到一条合适的路。”

    胡飞燕十分激动,教师出身的胡飞燕,一直从事着和教育有关的职业,视南门教育为性命,对南门教育事业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她有些忘形地拥抱着金泽滔,连声说:“谢谢,谢谢,南门的教育事业,需要有开明的领导来扶持推动,人们在大谈gdp的时候,都忘记了,只有教育,才是南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长期在永州全境处于领跑地位的项目。”

    在旁边聆听两人交谈的其他陪同人员,都不由为一样热爱教育事业的两位市长鼓掌欢呼。

    胡飞燕松开金泽滔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自嘲地笑笑,但脸上一闪而逝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金泽滔理解地对着胡飞燕说:“南门教育,是一块品牌,更是一张名片,我坚信,胡市长,你对南门教育作出的贡献,必为人们所传诵。”

    出来时,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很多学生围着金泽滔等人前呼后拥向大门口涌去,柳叶背着个卡通双肩包,蹦蹦跳跳着向他奔来,后面还跟着鼓乐队的好友女生。

    金泽滔招招手,柳叶毫不避讳地一把挎上他的胳膊,跟着柳叶的那个女生差点没把眼珠子瞪落在地。

    难怪在门口的时候,她偷偷地和这个帅气的市长眉来眼去,原来本来就相识。

    金泽滔溺爱地拍拍她的头,对身边的胡飞燕市长说:“这是我在浜海一个同事的女儿,柳叶,很自律的一个小大人。”

    柳叶吐着舌头招呼:“胡市长好,我们同学都知道你,学校的校史室还挂着你的大照片。”

    金泽滔吃了一惊:“原来胡市长和一中还有这个渊源啊。”

    年青校长笑着介绍:“胡市长和我们一中有着不解之缘,在一中读完中学,在一中任教,在一中任校长,最终从一中出去。”

    走在操场上,金泽滔张望着大门,此时,已经看不见门口那个肮脏女孩,也不知她现在离开了没有。

    柳叶是个鬼精灵,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就猜到了他一准记挂着大门口那个小女孩,说:“这个女孩子,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是附近村里的,说起她的遭遇,很令人感佩,我们老师还将她作为激励我们努力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