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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刀叉与瓷器盘碗的碰撞声,偌大的餐厅中,金色的吊灯照亮了长条形的餐桌,伊诺克和莱克瑟斯分坐在桌子的两侧。

    伊诺克舀了一勺南瓜汤,遮眸的黑发下视线左右轻瞥,完全是看戏状态。

    国王从九年前爱妾死后,便再也不曾涉足皇宫,虽然还是将莱克瑟斯视为他的继承人,但一切也已经和最初的模样全然不同。他只承认有血缘的人作为他的家人,比如自己,又比如莱克瑟斯。

    人们都觉得国王疯了,一疯就是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几年过去,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过,国王也没再做过这种荒唐事,人们反而开始传唱起了国王与妓女的爱情,还改编成了话剧,一经上台,轰动一时。想来也是同样荒谬。

    国王与王子皇后的关系不好已经是如同国王的私生子一般众所周知的事了——或许,又只包括皇后,毕竟国王依旧对莱克瑟斯这个大儿子无比期待。

    莱克瑟斯切割着盘子里的羔羊排,他很久没和父皇一起吃过饭,但与伊诺克和父皇就已经是第一次了。

    这场饭吃得是食不知其味,在场侍奉的男仆女仆自不必多说,战战兢兢地一丁点声音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王国最高贵的两位男子用餐的兴致。

    伊诺克吃得挺平静,他主要就是看戏,顺带喝南瓜甜汤,羔羊排没怎么动,主要还是动嘴巴的时候脸疼QAQ

    所以啊……他不是不想用治疗卷轴,而是真的用不了,他的体质比较特殊。

    这件事,他的父亲也很清楚。

    国王尴尬地咳嗽两声,温和地主动开口道,“伊诺克,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的,父亲。”伊诺克松开汤勺,轻笑着道。

    “那就好。”

    父亲也清楚他的体质,“你好好休息。”

    莱克瑟斯冷眼以对,餐桌上的那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真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如果不是他现在屁股后头还有些残留的酥麻,说不准他就信了。

    ——被同性生殖器完全撑开后才会留下的感觉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刀叉,反复呼吸才抑制住几欲呕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