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就是个试验炮兵,啥事都先。他习惯性当小白鼠——挖出伤口里草药,从盆里新抠一坨抹伤口里。火辣辣的伤口又变得清清凉凉,整个人舒爽惨了。

    他甩手报告:“真滴,俺不辣了。”

    大雨下了一夜,丧尸又进化了。

    武番翻来覆去没睡着。

    躺了一晚,床被还是冰冷的。

    手往旁边一摸,那边更冷。

    每晚她修炼完去睡觉,床总被小宝宝躺得暖暖的,她一沾床就能睡着。胖胖软软的身体往她身上拱,要么挂在她背上呼呼大睡,满鼻满身都是他的奶香味。

    她深嗅鼻子,不仅闻不到奶香,还闻不到小宝宝在哪。

    啊啊啊,烦!

    烦人精,跟屁虫,黏黏鬼,一沾上就甩不掉!

    武番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受不了,掀开被子爬起来下楼。

    下一步楼梯就烦一下,指甲在栏杆上划出深深的痕。

    下到最后一层台阶,她“嘭”地一巴掌拍上栏杆——

    不就是养他几十年看他老死下葬后继续过自己的?她个长命百岁还怕这?

    纠结个鬼!

    她长呼一口气,屋里屋外找小宝宝。

    小宝宝哭了一夜,地上积了一滩黑汪汪的眼泪。

    番番很讨厌,摸他脸、揉他头、捏他手手、抱他睡觉,然后就丢下他不认人了。

    都怪那些人,如果他们没来,番番会每天带他去杀丧尸,他坐在推推车里看她飞在天空剥取它们的晶核,他对她拍手手夸夸时,番番笑得眼睛亮亮,像晚上的星星。